還好沒碰到他的傷腿。
但為了避免碰到他的傷腿,她不敢過度掙紮,想去洗澡也不成了。
“殿下!殿下——”
她叫幾聲,沒叫醒他,便放棄了,趴他胸口睡覺了。
他胸膛硬邦邦的,很不舒服,但漸漸也有一種樂趣,那就是她聽著他的心臟,咚咚有力,充滿了安全感。
她又想到了他對皇帝說的話:就因為葉氏一句話,我的女人就要變成妹妹?還是皇上不想要兒子,隻想要女兒。
别說,那麼朝皇帝叫板,還挺霸氣的。
現在想來,甜甜的,還有些窩心。
“好吧,對不起了,讓你受苦了
她親親他的下巴、臉頰,鼻子,最後親他乾燥的唇。
他還燒著,嘴唇都乾了。
她想給他潤濕了,也算成功了,就是被他吻得死去活來。
怎麼人昏迷著,還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還想抱著她翻滾,嚇得她趕緊拍他的肩膀,輕哄著:“别,别,殿下,好好休息,不能動,不能動,乖~”
她溫聲細語,總算把他安撫住了,同時,瞧著他的傷腿,覺得就該給他用木棍束縛住了,反正讓他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他就不那麼衝動行事了。
哎,真是個難纏的傢夥!
她胡思亂想著,漸漸趴他身上睡去了。
一睡到天黑。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趙征沒在床上,四下環視一圈,發現他埋首在不遠處的桌案批閱奏摺。
這麼勵誌的?
他還發著燒呢!
“殿下?”
寧小茶忙下床,走過去,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想看他退燒了沒。
趙征躲開她的手,不讓她摸,也不看她,更不說話。
她看他這樣,略作思量,問道:“殿下還在生我的氣?”
他還是不說話。
沉默等同於默認。
她又思量了一會,雙手托著下巴,笑盈盈看他,聲音嬌嬌的:“真生氣了啊?那怎麼辦呢?殿下想讓我哄你嗎?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趙征覺得她哄人的態度很不端正,聽聽這語調,帶著頑皮的、戲弄人的勁兒。他皺起眉,心裡煩,奏摺內容更讓他煩。
【稚子無辜,獨葬十八載,如今將祁氏皇嗣遷入祁氏皇陵,讓祁氏一族團圓,吾皇德厚流光,真乃盛世明君也。】
真是笑話!
他殺了那個孩子,草草了葬,如今,為了向天下宣示祁氏皇嗣已死,而給那孩子遷墳,還是功德一件了?
趙征冷著臉,把這歌功頌德的奏摺扔到了一邊。
寧小茶不知內情,以為他是給自己甩臉色,被嬌寵慣了的人,有些受不住,但她深呼吸一口氣,想著他對她的好,耐著脾氣,繼續撒嬌哄人:“好了,我錯了,我不好,殿下最好了,别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趙征見她哄人,就低眸安靜看著她,還是沒說話。
他想試試她的耐心,看她能包容他多久。
俗話說的好,感情是經不起試探的。
寧小茶看他還不理人,就有些想發脾氣了:“殿下真的哄不好了?那哄不好的話,我可就去做公主了
這話哪裡是哄人?
分明就是威脅外加刺激人。
趙征瞬間情緒失控,怒而拍桌:“寧小茶,你是不是吃準了我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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