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陶樂純叫寧小茶過來,有兩個問題,一是詢問太子的遇險經過,二是詢問她的真實身份。
寧小茶都很認真地回了:“太子殿下在明空寺拜佛,聽說反趙複祁組織的人在周邊活躍,就帶人前去圍剿,是妾擔心太子,想著過去幫忙,結果意外落入賊人之手,成了他們的人質,連累殿下成了階下囚
她說的大半是真的,隻隱藏了自己想要逃跑這一點。
等回答自己身份的問題,也都大半如實說了:“是那葉氏無意間看到了妾後頸的胎記,就說妾是她的女兒,還說自己跟皇上有過一場露水姻緣,妾是不信的,殿下也不信,說葉氏參與反趙複祁,就想借妾的身份中傷殿下,並向皇室潑臟水。還望皇後孃娘明察
皇後自覺查到了真相,反問道:“你可知本宮查到了你的家鄉,尋到了你的大伯,他說你並非寧家女,乃是弟弟一家抱養而來
寧小茶沒想到皇後早派人覈查她的身份,意外之餘,回道:“妾不知。真的不知
她若不是寧家女,那葉風瀾很可能說的是真的,天,這麼戲劇性的嗎?原主還成流落民間的公主了!
“哼,說謊!你不知,為何兩次攛掇太子出宮?且每次出宮,都剛好撞上反趙複祁組織的人?”
陶樂純懷疑她就是反趙複祁組織的奸細,厲聲喝道:“依本宮所見,你就是反趙複祁組織安排來的臥底!”
寧小茶慌了:這要是跟叛賊頭目扯上關係,可不是汙了太子名聲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這就是巧合!皇後明察,妾對太子殿下乃至趙氏絕無二心啊!”
“住嘴!你當本宮跟太子一樣好糊弄嗎?”
陶樂純半是嚇唬,半是誘哄:“本宮現在給你機會將功贖罪,隻要你說出反趙複祁組織的巢穴,本宮自會保你無虞,不然,拿到皇上面前,你就死路一條了!”
寧小茶壓根不知道反趙複祁組織的巢穴,哪裡說的出來?
她跪在地上,糾結著要不要拿赤琅族的人來堵皇後的嘴,但想到趙征,他的身份很可疑,如果跟赤琅族有所牽扯,她就是給他添亂了。
哎,不能說,狗男人怎麼還不來?
别又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她真挺害怕皇後的!
陶樂純自然看出寧小茶在等太子過來,不想太子壞她的事,就催促了:“回答本宮的話!便是太子來了,你也得給本宮一個說法!”
寧小茶承受著她的氣場威壓,咬著唇,還在硬撐:“皇後孃娘明察,妾一介弱女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放肆!都這時候了,你還在嘴硬!來人!”
陶樂純使出了殺手鐧,指著她,瞪著一雙美眸,喝道:“你這紅顏禍水,兩次害太子遇險,如今,遮遮掩掩,必有蹊蹺。為免橫生枝節,賜死
話音一落,綠枝端著托盤而來,上面放著:一把匕首、一瓶毒酒、一條白綾。
寧小茶看得手腳冰涼,如墜地獄:草!這麼快的嗎!她才回到皇宮,就這麼急吼吼除去她?
“皇後孃娘,先不說妾可能流著皇上的血液,妾還是太子殿下的良媛,您這般武斷地要了妾的命,不怕跟太子殿下生了嫌隙嗎?”
她拿趙征自救,同時,也是拖延時間。
但換來的是陶樂純的嗤笑:“你是羞愧自儘,乾本宮何事?”
寧小茶:“……”
草,卑鄙!
她不想死,雖然前幾天,她逃跑失敗,一時悲愴而絕望,還生了死誌,但現在死到臨頭,隻想活下來。
眼看著綠枝越走越近——
她又急又怕,眼淚都流了出來:“皇後孃娘,妾罪不至死啊!”
她什麼都沒做,她還這麼年輕,憑什麼要死?
主要她連個男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呢!
兩世為人,都沒睡到男人,不,不行,她不能死!
“皇後孃娘,妾、妾——”
她捂著肚子,準備無中生子,能拖一時是一時啊!
就在這時,“砰”得一聲,綠枝的身影飛了出去。
原來是趙征來了。
趙征不顧傷腿,一腳踹倒綠枝,把寧小茶拽起來,護在了身後,同時,目光凶狠地瞪著皇後,厲聲質問:“皇後這是在做什麼?”
皇後哪還記得自己在做什麼?
她指著他流血的傷腿,片刻間,就染紅了大片的衣袍,驚聲道:“太子,你、你流血了!快,快,來人,叫禦醫!”
趙征看她慌慌張張、滿面擔憂,隻覺虛情假意,偽善至極,當即冷聲諷刺:“嗬,皇後都想要我的命了,還叫什麼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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