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啊!放開我!來人——”
寧小茶驚慌之下,開始劇烈掙紮,因為力道過猛,腰臀的傷也裂開了,甚至沁出了鮮血。
可惜她體質太弱,掙紮了一會,就耗儘了力氣,昏昏然倒在了床上。
何昭灩也累得不行,鬆開手,粗喘著:“你叫個什麼!我來就是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寧小茶哪裡相信她的話?隻覺得她是不懷好意。她趴在床上,因為剛剛的掙紮以及身體的疼痛,整個人出了很多汗水,那汗濕的劉海遮著明亮灼灼的眼眸,帶著滿滿的警惕、防備以及仇恨。
對,她恨何昭灩!
何昭灩感覺到她的恨意,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覺得被她的眼神冒犯,大抵也有些心虛,反正一個不爽,一巴掌就扇她臉上去了:“你那是什麼眼神?”
寧小茶捱了一巴掌,俏臉倒向一邊,火辣辣的疼。
但她沒有改變自己的眼神,依舊是冷傲不屈的,彷彿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女。
何昭灩覺得她美得更刺眼了,本來就妒忌她的美貌,看她這般高傲,抓起她的頭髮,又甩了一巴掌:“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如果你還想要你的眼睛!”
寧小茶捱了兩巴掌,不僅臉疼,腦子也嗡嗡的,有些犯暈。
她虛弱地閉上眼,雙手緊握一支玉簪,這是她之前掙紮時藏起來的,想著關鍵時刻自保。這會憤恨之下,就想著:如果何昭灩再敢打她一下,她絕對殺了她。
何昭灩不知她寧小茶的殺意,也沒再打她。她其實過來也沒想著打她,主要她又是喊人又是掙紮,彷彿她對她做了什麼似的,索性她就做點什麼了。反正她也討厭死了她。
瞧,兩巴掌把她打老實了!
何昭灩瞧著“老實”的寧小茶,道出了來意:“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暫時對你的賤命沒有興趣。聽說你是揚州瘦馬,說說看,你們揚州瘦馬都會些什麼玩意?在床上都怎麼伺候男人?”
言語間很是鄙夷,彷彿就是來羞辱人的。
實則她是來取經的,想著親自上陣撩一下太子。
那是她的男人,她想來想去,佔有慾都不許别的女人靠近他、“汙染”他。
寧小茶不知她的想法,就以為她是來羞辱自己的,怎麼會說呢?更何況她不是原主,對揚州瘦馬怎麼在床上伺候人,也沒什麼記憶,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子一點不喜歡我,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哪怕我再會伺候人……也沒有用。如果你想……羞辱我,那你……成功了
她說到後面有氣無力,言語斷斷續續的,彷彿是個瀕死的可憐人。
何昭灩看著這樣的她,並沒有同情,隻覺得她在隱瞞,遂不耐煩地低喝:“少廢話!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寧小茶不說,閉上眼,像是在裝死。
何昭灩催促兩句,見她還是半死不活不開口,便沒了耐心,衝上去,又要抓她的頭髮,動手打她,結果,寧小茶忽然暴起,一玉簪刺進了她的脖頸,濃鬱而殷紅的鮮血登時汩汩流了出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