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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你怎麼了?”蘇迎夏趕緊迎了上來。
紫情和裴固也站在兩側,關心而望。
韓三千凝眉:“藥似乎起了反映。不過,感覺渾身開始發冷了。”
“藥性上是偏陰的,所以,發冷多少有些正常,要不,還是叫醫者進來看看?”蘇迎夏話落,就要轉身去喊人。
韓三千急忙拉住了她:“沒事,我還扛得住。”
話落,韓三千閉著眼睛繼續感受身體的變化。
三人默默守護。
大約又是數分鐘以後,韓三千的身軀已經明顯開始哆嗦,額頭處等部也明顯汗流不斷。
紫情急忙道:“看三千大哥的樣子,似乎很是難受,要不,趕緊叫醫者們進來吧?”
蘇迎夏沒有說話,韓三千既然不願意輕易叫醫者,便已經說明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身為妻子,應以理解韓三千不到萬不得已必不會叫人來一事。
所以,她在觀察韓三千的身體承受是否已到極限。
數秒後,她點了點頭,她知道,韓三千可能已經真的頂不住了:“勞煩裴家主了。”
裴固未語,趕緊轉身便朝著殿外走去。
而他剛走不過幾步,身後便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韓三千已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蘇迎夏兩女試圖呼喚醒他,但顯然他已然沒了任何的迴應。
裴固來不及看身後具體情況,當下緊急之事便是跑到殿外,將醫者們叫進殿中。
一大幫醫者接令之後,便已按照部署,成隊的朝著大殿趕去。
雖然人數百來人,但大家彼此並不混亂,資曆最老的醫者是先遣急救部隊,然後各路比較有名的醫者作為陪同團,負責出謀劃策。
至於低階一點的,則主要負責後補工作。
一大幫子人很快便將韓三千直接團團圍住,有人號脈,有人負責以手量其體溫,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來了個大會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家的皇帝中了什麼病邪。
“貴賓身體虛冷,如同冰窖,若非是方才還活蹦亂跳的,我都以為他已經去世多時了。”
“沒有脈搏,甚至沒有呼吸,即便不是去世多時,然此時也是如同死亡。”
一幫醫者一邊告知彼此自己探得的資訊,一邊彙總他人之信,綜合其信。
“你們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結果,我要結果。”裴固急不可耐,急聲催促道。
百名醫者中,為韓三千號脈的老醫者應當是裡面最有權威之人,此時他站了起來,衝著裴固拱手,急道:“啟稟家主,貴賓之軀,似乎……似乎已是不妥了。”
“什麼意思?”
“沒了呼吸,沒了脈搏,也就意味著……”老醫者沒有說下去,搖了搖頭,以表其意。
“混帳東西,方才我出來喊你們之時,他明明還活著,怎會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然去世,他又不是百來歲的老者,更不是得了什麼重病,怎會如此沒有征召的便……”裴固怒道。
“但家主,他現在可是一個普通人。”老醫者苦口婆心而道:“貴賓雖然年輕,但他所用之藥,最為普通也是多少有些修為的世人,然他……”
裴固沒有再說下去了。
這一點,包括他在內的四人似乎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四個人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藥的根本性。
他們隻考慮了藥性的陰陽,卻未曾考慮,其實現在任何一種藥對於韓三千而言,都是大補之中的大補。
韓三千是沒有修為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都可以說是最低賤的那種人。
而這種人,拿上好的藥進補,不考慮其果,光考慮藥的情況下,韓三千能受得住嗎?
所謂虛不受補,並非沒有道理啊。
“糟了!”
被老醫者這麼一提醒,蘇迎夏和紫情也幾乎同時心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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