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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怕什麼呀？”暴昭嚴震直齊聲問道。

淩漢一口老痰正好卡在嗓子眼裡，差點背過氣去。

“咳咳咳！”老頭在馬車中劇烈的咳嗽起來，面色潮紅。

“老大人！”

“恩師！”

兩人趕緊拍打後背撫摸胸口。

“嗯哼！”淩漢猛的用力一咳，暴昭掏出手絹，送到淩漢嘴邊。

“老大人，您吐出來啊？”暴昭道。

“我他媽的讓你氣的嚥下去了！”淩漢怒髮衝冠，指著兩人的鼻子，“你還問老子為什麼怕？你們回去翻翻胡惟庸和李善長的案子，就知道老夫為什麼怕了！”

暴昭嚴震直對視一眼，低聲道，“這事跟那倆案子怎麼又扯上關係了？老大人，您能不能把說明白？”

“群案，窩案，有罪沒罪扯出一大堆。”淩漢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你當你們舉奏的就沒罪了？嘿嘿，現在是沒罪，過幾年保不齊有人跳出來，給你們安一頂挑撥宗室骨肉皇家至親的罪名，給你們戴個酷吏的帽子，說你們殘害宗親！”

暴昭冷笑，毫不在乎。

而嚴震直則是一呆，“不能吧？”

“不能？你當老夫這六十多年的宦海生涯是整天吹拉彈唱嗎？”淩漢冷笑。

“您說别的下官讚同，但這事”暴昭搖搖頭，“皇上不是那樣的人！”說著，頓了頓，繼續道，“老大人說的下官明白，無非是事鬨大了不好收場，若是弄出了藩王人命誰也兜不住。到時候為了權衡利弊，平息眾怒，下官等這些出頭的人就要倒黴。可是下官看來，皇上斷不會如此。”

說到此處，暴昭抱拳道，“咱們這位天子，不是不講道理的，更不是讓臣子們背鍋的！”

聞言，淩漢一時沒開口，沉思許久之後緩緩說道，“嗯，剛才那些話是老夫說差了。”說著，歎息半聲，“可這案子，被你們這一鬨，快不了啦？”

“請恩師明示！”嚴震直說道。

“本來是清清楚楚的事，差人問話三五日就有結果的，可你們捅出來這麼多駭人聽聞的罪名來，是短時間能查清楚的嗎？”淩漢繼續說道，“而且，你們也不看看皇上最後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著戶部的張紞來會同其他閣部來審理此案”

暴昭還沒說完，淩漢打斷道，“這是前半句，讓張紞查那就是慢慢查，查這些年周藩斂財的事，可後來把周藩送往鳳陽呢？”

“您不是說圈禁”

“圈禁之後呢？”淩漢斜眼看看兩人，然後開口，“罪是個由頭，人先關著，然後慢慢審查。其實上面那位”說到這，淩漢指了下頭頂，“在等，在耗著！”

暴昭嚴震直兩人瞪大眼睛，有些不解。

“更上面那位！”淩漢又指了下頭頂上，沒有說話，而是做個閉眼的動作。

兩人瞬間秒懂，這案子最終的結果，怕是永安宮那位歸天之時才會有定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