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被吻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推拒在他胸前,又被他反剪在身後,挺起的胸脯壓在他身前,單薄的布料也似要著火了一般。
他越吻越深,直到‘咚’的一聲,樹上的椰子掉下來,在地上砸出悶悶的響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氛圍。
桑蜜拚儘全力推開他,用手背重重的擦了下自己的嘴,“時謹意,我隻是在關心你,你發什麼瘋?!”
但不知道她是推到他哪兒了,他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痛苦的彎下腰去,單膝跪在了沙灘上,很快,海水就打濕了他的長褲。
桑蜜怕他是裝的,就沒有貿然上前,“你剛才還好好的,别當我好騙!”
小傑從另一頭跑過來,一把攙住快要倒下的時謹意,對她說:“太太,時總是胃病發了。”
“什麼?”她懵了懵。
“是五年前留下的病根,之前還做過手術,時總若是作息不規律,或是喝多了酒,就會胃痛。”小傑心中不平,最後又補了句,“時總為了你,好幾次差點死掉,太太你對他怎麼這麼狠!”
在津市的時候,她的確是欠了時謹意的人情,且還是救命的恩情。
錯怪了他,桑蜜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愧疚,便親自從小傑手中接過時謹意,“我送你回去,再給你找藥吃。”
時謹意把大半的身體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臉也挨在了她的頸側,呼吸緊貼著她的肌膚,好像離了她就不能活了。
桑蜜被他壓得直不起腰,也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的,但她的確是欠他的恩情,所以隻能忍耐著,帶著他往木屋的方向走。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身後來了人。
安娜原本已經離開了,但她冷靜下來後,覺得時謹意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自己不該就這樣放棄了,否則以後想起來,她一定會後悔終身。
於是她沿原路返回來,就剛好看見時謹意壓在桑蜜身上的這一幕。
時謹意對她避之不及,無論她怎麼主動,他從未動容過,甚至還對她露出一臉嫌棄噁心的表情。
可他在面對桑蜜時,居然是全然的信任,以及不經意流露出的寵溺壞笑,那雙眼睛真是一刻都捨不得從桑蜜身上離開。
抱著那個女人,就讓他這麼開心嗎?
安娜憤怒、不甘、嫉妒,五官扭曲在一塊,恨恨的踢了一腳腳邊的沙礫。
“桑蜜,倒是我小看你了!”
她本來對桑蜜的印象不錯的,溫柔和善的東方女人,循規蹈矩的生活,也沒什麼花邊緋聞,跟誰都能聊上幾句。
但她跟池堯在一起也就算了,她們勉強也能算是朋友,可她竟然跟她搶男人,這就是在找死!
“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
桑蜜攙著時謹意回到木屋,從床頭的抽屜中翻出幾種胃藥,一邊看說明書,一邊問他:“你這些藥都怎麼吃?需要間隔時間嗎?還是…”
桑蜜剛從藥瓶中倒出幾粒,他就捉著她的手,喂到了嘴裡,滾燙濡-濕的舌還從她的掌心一掃而過。
“你…!”
她沒好氣的擦了擦手,很想罵他一句臭流氓。
可他低頭喝了水,把藥也吃了,乖巧的樣子和剛才耍流氓的判若兩人。
桑蜜泄了氣。
算了,她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
“來,你慢一點,我扶你上床休息,睡著了你就好受…啊!”
桑蜜剛把人扶到床邊,就被他反抓了手腕,翻身壓到了床上。
她艱難的喘了口氣,“你…好重,快起來!”
時謹意不僅沒起來,甚至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靠在她耳邊,微微閉上了眼,像似要這麼睡過去。
桑蜜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身上都要熱出汗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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