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把短刀要紮進時謹意胸口的那一刻,一個消瘦的身影從窗外跳了起來。
那是個樣貌普通的女人,她穿著短上衣和黑色牛仔長褲,紮著高高的馬尾,一出手,就踢掉了池堯手中的短刀,落地時,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乾脆利落的弧線。
她的武力值在池堯和時謹意之上,可以很輕鬆的製住二人,還順腳把掉落在地的短刀踢遠了。
桑蜜愣愣的看著她,“…玲姐?”
玲姐是島上最神秘的女人,名義上她是池爺的第三個老婆,實際上大家從沒見過她和池爺有什麼親密的行為,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保鏢、手下,亦或是守衛的角色。
沒人知道她的來曆和真正的名字,隻知道她沉默寡言,武力值爆表,所以島上沒人敢惹她,包括池爺另外三個老婆。
玲姐冷冰冰的掃了池堯一眼,警告他說:“除非老大有命,否則島上不能見血,你不知道嗎?”
她在緊要關頭出現,就表明瞭桑蜜的住處一直有人監視著。
池爺是老江湖了,對池堯這個義子放不下心,對時謹意這個外人更放不下心。
池堯臉色發白,咬牙蹦出兩字:“知道。”
“知道還動了刀子?再有下次,别怪老大心狠。”
撂下狠話後,玲姐又從視窗離開。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桑蜜和時謹意一眼,也沒有和他們說話。
好像她的出現,隻為教訓池堯而來。
但他們都看明白了,在島上,池爺的眼線無處不在。
這個覺,桑蜜到底是沒睡好。
送走了時謹意和池堯這兩尊瘟神後,她做了半宿的噩夢。
一會兒是她和池堯的訂婚宴上,時謹意衝出來,要和池堯同歸於儘。
一會兒是時謹意把她抓回了海城,鎖在臨湖公館那個别墅裡,沒日沒夜的和她做那種事。
好不容易能眯一會兒了,外面又傳來了鬧鬨哄的動靜。
桑蜜頭疼欲裂的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都還沒涼。
她躺了一會兒,發現聲音越來越大,一點都沒有消停的意思,於是便坐了起來,打算出去看看。
一出門,就碰見了時謹意。
他應當是早就起了,襯衫西褲穿得規規矩矩的,頭髮也是一絲不苟,稱得睡衣拖鞋,一頭亂髮的桑蜜邋遢又憔悴。
就在桑蜜猶豫著,是回去換身衣服,還是就這樣出去的時候,時謹意說話了。
“沒睡好?”
他走近了一些,打量她的黑眼圈。
桑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拜你所賜!”
時謹意輕飄飄笑了一下,“出去看看?”
他們沿著聲音,走到了池爺的住處。
那裡已經圍了一圈人了,桑蜜走過去,聽了個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昨晚池雪妮喝大了,又出島磕了藥,和男人玩了一整夜,淩晨了才被保鏢帶回來。
也不知道是興奮勁沒過,還是被人挑撥來了幾句,竟然腦子糊塗到跑到池爺的門前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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