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阿離先反應過來,歡快的喊了一聲:“爸爸!”
他從桑蜜懷裡掙脫,正要朝著時謹意跑過去,可跑到半路,他的小短腿就停下了。
因為他想到了前些天媽咪的眼淚,還有堯哥說的那些話。
阿離不願意過去了,他又回到桑蜜身邊,扭過臉,表示自己不願意搭理他這個爸爸了。
時謹意並沒有在意這個,他看著桑蜜,說:“跟我走。”
桑蜜終於知道,是他帶人大半夜闖進來了的。
可他們之前已經說清楚了,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為什麼他還要這樣?總是隨心所欲的做事,牽連無辜的人?
桑蜜扭過臉去,不想看他,“我不走。”
她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刺痛了他的眼鏡,有那麼一刻,他的眼眶濕-熱,有種強烈的,想要落淚的衝動。
但從小到大,他就是個不知道‘哭’字怎麼寫的人,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軟弱哭泣?
“你一定要嫁給他是嗎?”
“你在說什麼?”
他半夜闖進來,難道就是為了問她這個?
時謹意沒再說話,大步走過去,從她身邊抱起了阿離。
桑蜜慌忙起來,伸手去搶,“你放開阿離!”
“媽咪!”阿離也慌了,伸手朝向桑蜜要抱。
然而時謹意卻沒讓桑蜜碰到阿離,他身高腿長,抱著一個孩子往外走,桑蜜要小跑才能跟上。
“時謹意,你到底要乾什麼?”
“你放開阿離!”
“時謹意!!”
桑蜜都急得哭了,他卻半絲都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
經過一片混戰後,樓下被打得亂七八糟的,池堯被綁在一邊,看到桑蜜下樓,恨不得立刻就衝過去。
“桑蜜!”
桑蜜也看到了他,“池堯!”
她想衝過去,卻被時謹意的人攔下。
時謹意回頭看過來,眼神陰冷,“打。”
他手下的人立刻一拳揍在了池堯的腹部。
池堯疼得臉都變了形,他彎下腰去,面部扭曲的蜷縮起來,冷汗涔涔而下。
桑蜜心頭火起,對時謹意怒目而視,“時謹意!”
時謹意與她對視,分毫不讓,冷冷的勾唇,“再打。”
又是一拳砸在池堯的腹部,他嘴角溢位了鮮血,臉色卻忽青狐忽白。
桑蜜擔心他真把池堯打死了,馬上就舉起了手,“時謹意,我都聽你的,你别打他了!你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時謹意的眼神自她手上一掠而過,然後走出了别墅大門。
他的目光如水一樣冰涼,桑蜜打了個寒顫,最後看了池堯一眼,默默跟在了後面。
他抱走了阿離,就算她不想走,也得跟著走了。
桑蜜被關回了臨湖公館。
時隔多年,重新再回到這個地方,讓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空蕩寂靜的氣氛是熟悉的,但裡面的許多物件卻不熟了。
這裡的傢俱似乎還是過去那些,可所有的裝飾全部換成了暖色調,還添置了一些從前沒有的小物件。
比如說玄關處的百合風鈴,還比如說落地窗邊的淺米色榻榻米,還有沙發邊的一台長柄檯燈…
桑蜜雖覺有異,但她現在沒心情欣賞這些,“池堯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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