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唐景清手中端著魚食,一邊喂著池子裡的魚,一邊和身邊的傭人說話。
“母親的身體好些了嗎?”
那傭人是老夫人院子裡的,恭敬的低著頭回答:“好些了,蜜小姐經常來看望老夫人,又親自照料,老夫人現在能下床了,一日三餐也能正常吃了。”
“唐蜜?”
唐景清動作微頓,池子裡的魚討不到魚食,一圈一圈的打著轉。
傭人說是,“老夫人很喜歡蜜小姐。”
唐景清的眼神變得幽深些許,手上一揚,一碟魚食全部傾倒進了池子裡,那些討食的魚兒們爭先恐後的搶奪,將清澈的池水攪得渾濁。
他忽然想起請時氏總裁吃飯的那日。
傳聞中,自時謹意的太太死後,他身邊再沒有過其他女人,從那日他對身邊女伴不假辭色就可以看出,一般的庸脂俗粉,他還真看不上。
可時謹意為何會對生過孩子的唐蜜加以青眼?
他可不認為時謹意是喜歡上了唐蜜,唐蜜是長得還不錯,但漂亮的女人多得去了,隻要他時謹意想,數不清的女人前赴後繼,他又怎麼看得上一個單親媽媽?
但這件事終究不可小覷,唐蜜本就得老夫人寵愛,再來一個時謹意攪局的話,恐怕會打亂他的計劃。
“去,把老刁叫來。”
“是。”傭人領命而去。
過了小半天後,一個肩背略微佝僂的男人走進了唐家。
他的個子很高,幾乎快到一米九了,背部彎曲,但身形很壯實,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幾乎要將整張臉劈成了兩半,眯著眼看人的時候,眼底凶光畢露。
隻一眼,就能看出這男人手上隻怕有不少的命案。
這人正是唐景清口中的老刁,他原本是個逃犯,被唐景清收入手下後,就一直替他賣命了。
老刁站定在唐景清面前,嗓子像似被火燎壞了,拉鋸一般難聽,“家主,您找我?”
唐景清眼眸都沒抬,專心於手中的報表,卻無形中給了老刁壓力。
老刁的身形頓了一頓,壯碩的身軀跪了下來,“那日我是親眼看著葉珂掉進河裡的,卻沒能想到她的女兒還能活著,是我的錯。”
那條河連著大江,葉珂的屍體都找了幾天,才在下遊找到,葉珂的屍體都被江裡的魚啃食得不成樣子了,面目都辨認不出,他就以為那幾歲的女娃娃也被魚吃了,或是衝到哪裡找不到了。
誰曾想,一個毫無生存能力的女娃娃,還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
唐景清終於抬眼看他了,可面上卻沒什麼情緒,“老刁,這麼多年,我待你可不薄,要不是我,你早被抓回去槍斃了。”
“是,老刁辦事不利,請家主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也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唐景清抬了抬手指,“起來吧。”
老刁站起身,背部佝僂得更厲害了,看向唐景清的眼神顯出幾分疑惑。
唐景清笑了一下,面上卻沒有平常的溫和,隻有一派陰冷,“那丫頭好像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你去試一試。”
“怎麼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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