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餘錦成，你一定要冷靜。

不要生氣，這不值得生氣......

餘錦成閉上眼，聽著耳邊滋滋的水聲，和那狗男女陶醉的呻、吟，心中怒火卻怎麼都壓不住，越燒越旺。

該死！

餘錦成你就不能剋製點嗎？！

在雙手恢複動作之前，餘錦成心中早已經絕望了，因此明知不該生氣，卻依然任由自己被氣得半死。

可就在剛剛，他發現自己似乎不是真的沒救了。

希望，一個讓人渴望，又讓人絕望的詞彙。

為了希望，他絕對不能讓怒火占據心靈，這隻會讓那對狗男女更加得意。

想到這裡，餘錦成開始在心中默唸阿拉伯數字。

可唸到了一百，也沒什麼用。

相反，看到餘錦成閉上眼，古秘書把餘夫人按到了床邊，把手放在皮帶上，發出金屬碰撞的叮叮聲。

“張嘴！”

餘夫人嚶嚀一聲，“親愛的，我老公還在呢！”

古秘書半是演戲，半是認真道：“管他乾什麼？他連孩子都生不了了，能滿足你嗎？”

“你討厭！”

餘錦成喉嚨裡又發出呼呼的聲音，閉著眼睛反而讓他腦子裡畫面更加過分，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

見這招有效，古秘書臉上浮現喜色，當即假戲真做，堵住了餘夫人的嘴。

更加刺耳，更加響亮的聲音在餘錦成耳邊連綿不絕，他的眼珠在眼皮下來回滾動，好幾次差點就睜眼了。

忽然，餘錦成心頭冒出了一句佛語：四大皆空。

他像是找到了什麼救命草，不斷告訴自己：四大皆空，人生如夢。

接著就變成了：這不是真的，這隻是夢，這不是真的，這隻是夢。

他放開心神，找各種藉口讓自己去相信這個念頭。

漸漸地，即便耳邊那聲音依然沒有停止，餘錦成也感覺自己心中也寧靜了一些。

他無意識地抓著床單，又鬆開，這個動作彷彿成為了他的本能。

古秘書卻因為這場面太刺激，受不住了，最後發出似痛苦似愉悅的悶哼。

餘錦成依然閉著眼，彷彿真的聽不到耳邊的一切。

這個時候，大門又響了。

“是葉風！”

餘夫人急忙站起身。

古秘書一把拽住她，“擦擦嘴。”

兩人慌忙地整理著，直到整理完畢，葉風還在敲門。

“沒問題了吧？”

“把你香水拿過來噴一點。”

“好！”

又噴了香水，古秘書這才確定沒什麼遺漏，道：“開門去吧，記住，不要在葉風面前透露我們兩個的關係。”

餘夫人有些不明白原因，但也知道這不是問的時候，點點頭，道：“沒問題，我就把你當做普通秘書對待，行不行？”

“可以......不行，最好對我嚴厲點，顯得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對餘錦成很忠心。”

“那好吧。”

餘夫人深吸口氣，最後整理了下頭髮，聘聘婷婷地去開門了。

打開門，她卻發現除了葉風，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餘夫人皺起了眉：“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