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意朝墓碑旁看了一眼。
桑蜜也跪著,低頭看不清神情,也不知哭了沒。
他皺起眉,心裡有些煩躁,‘嗯’了聲後,跟著桑亦走到另一頭。
桑韻哭了一會兒,看見一旁的桑蜜,忽然就惡從心來,發作了起來。
她伸手推了桑蜜一把,“又不是你的親爸,你在這裡裝什麼?假惺惺!”
桑蜜的肩膀撞在墓碑下面的石墩上,這一下撞得不輕,疼得她‘嘶’了一聲。
她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桑韻,眼裡像似沉寂了一汪湖水,什麼情緒也沒有。
桑韻覺得這個眼神的桑蜜和以往不太一樣,心裡有些發怵。
但一想到自己從前是怎麼欺負她,她又不敢反抗的,膽子頓時就又大了起來。
“你瞪我乾什麼?難道我還說錯了?這是我的爸爸,你充其量就是個孽種!要我說,你根本沒資格來這裡!”
桑蜜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的說:“這裡是爸爸的墳前,我不和姐姐計較,希望姐姐别再做沒分寸的事。”
‘姐姐’那兩個字,她咬音特别重,好似在提醒著桑韻什麼。
桑韻一聽就覺得桑蜜意有所指,在提醒她上次給時謹意下藥的事。
她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惱羞成怒,上手就去抓桑蜜的頭髮。
“臭婊-子!你在拽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喊我姐姐?以為自己當了時太太就了不起了?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這位置本該是我的!”
她口不擇言的大罵,恨不得將桑蜜這張臉撕下來,才解她心頭之恨。
“不要臉的賤人!也不知你使了什麼手段,哄得爸爸把你嫁給了時謹意?哼,你那生母肯定也跟你一樣下賤,才會早死,你真是活該!爸爸肯定也是讓你剋死的!賤種!下賤胚子!”
宋安真就跪在另一邊,耳邊充斥著女兒的汙言穢語,可她雙眼微闔,隻當沒聽見、沒看見。
頭上疼得就像快要撕下一層頭皮來,桑蜜眼中蓄著一層生理性的水光,自亂髮間抬眸向遠處看去。
時謹意和桑亦的身影隱在常青樹後,隱約能看見一點菸霧從樹後繚繞升起。
他們沒有聽見這邊的動靜...
或許,就算他們聽見了,也不會理會。
桑蜜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眸子裡的淚水已經消失殆儘。
她沒去搶自己的頭髮,而是對著桑韻伸出了手。
就在桑韻以為她還會像從前一樣,任憑自己欺負時,沒想到桑蜜直接狠狠的抓住了她的頭髮。
“放開!”桑蜜用儘了力氣,抓著她的頭髮狠狠往下一扯。
“啊——”
桑韻尖叫一聲,被迫鬆開了手。
桑蜜的頭髮被解放後,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你個臭biao子!竟然敢抓我的頭髮?”
桑韻愣愣的看著桑蜜手中的一團頭髮,那明明是自己頭上的,她再次尖叫一聲,哭鬨了起來。
“賤人!你這個臭婊-子!我跟你拚了!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桑!!”
宋安真本來對桑韻欺負桑蜜的事視而不見,可沒想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事情就發展成這樣。
她氣得指著桑蜜的手都在顫抖,“反、反了你了!”
說著,就要狠狠扇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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