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亦感到無奈:“媽...”
平常討好時謹意時,一口一個女婿,今天卻沒有送時謹意出門,還說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知道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把家裡的傭人叫了過來。
桑韻把房門拉出一條縫隙,一直在聽著外面的動靜,一聽桑亦叫了傭人,就知道他要詢問昨晚的事了。
昨晚的事,家裡的傭人們本就是一知半解,這要是真問出什麼了,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桑韻衝出去,急忙喊他:“哥哥!”
宋安真想要攔她,已然來不及。
果然,桑亦一見桑韻出來了,頓時心裡有了數。
“桑韻,你和媽到底做了什麼?要是說不清楚,你就别叫我哥!”
從小到大,這還是桑亦第一次對她發火,桑韻有些愣住了,隨即,眼裡開始積聚淚水。
桑亦走到她面前,大聲質問他:“你們昨天是不是對時謹意和桑蜜做了什麼?!”
“你衝我吼有什麼用?”桑韻也火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給時謹意下了藥,但他不僅沒碰我,還猜到了酒裡有藥!”
昨晚被時謹意甩開的羞辱,在此刻鋪天蓋地而來。
他明明喝了摻了藥的酒,卻沒有碰她,她都已經做那種打扮去勾引他了,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種什麼肮臟的東西。
桑亦勃然大怒:“那天桑蜜回來,和我說了這件事,我本來還不相信,覺得你和媽做不出來這種事,沒想到...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宋安真被自己兒子罵了,面上無光,氣得將頭扭到一邊。
桑韻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我能怎麼辦嘛?要不是爸爸死了,家裡一蹶不振,我連零花錢都沒了!”
她又氣又羞又惱,也不管不顧了,什麼話都往外蹦:“再說了,我是姐姐,本來嫁給時謹意的就該是我,是你和爸爸偏心,把桑蜜那個養女嫁了過去!你知道我那些朋友都在背後時怎麼笑話我的嗎?都怪你和爸爸!這些都怪你們!”
桑亦啞口無言。
他們桑家和海城那些大家族不一樣,爸爸是白手起家,憑一己之力擠-入海城的上流社會,成為數一數二的人物。
可桑家的叔伯們無比貪婪,隻有爸爸能壓得住他們,爸爸一死,他們就露出了本來面目,連帶著公司運轉也出了問題。
是他無能,鎮不住公司,也成為不了爸爸那樣的人物,也虧待了媽媽和桑韻。
桑韻見桑亦不說話,又哭又鬨:“你憑什麼因為這件事怪我?要怪也是怪桑蜜!要不是她不配合,我也用不著這種手段!她嫁進時家後,就隻把自己當時家人了,哪還記得自己姓桑?白眼狼!我們家養了她十幾年,她報過恩嗎?”
桑亦聽她把責任都推到桑蜜頭上,心裡也煩得很。
他看了看發脾氣的桑韻,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宋安真,感到了深深的疲憊。
“媽,桑韻,你們要真想桑家屹立不倒,就不要得罪時謹意。”
這三年的富足日子,是時謹意和桑蜜給他們的。
要不是時謹意給的那些錢,他們哪還有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隻怕是早就變賣股份,維持生計了。
桑韻沒有聽明白桑亦話中深意,越發胡攪蠻纏起來,“憑什麼?時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給了一個養女?”
桑亦看她腦子還不清醒,脾氣也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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