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很快,輕易就讓桑蜜紅了臉。
臥室的窗簾拉著,房門打開後,給裡面注入半扇光芒。
桑蜜被扔到床上,腦中懵了一秒,還不等看清時謹意此時的樣子,沉甸甸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他的呼吸滾燙,噴塗在她的頸側,引起一陣雞皮疙瘩。
桑蜜縮了縮脖子,去推他的肩膀,聲若蚊蠅的說:“...我還沒洗澡。”
時謹意沒說話,大手一撕,她身上的家居服就崩掉了幾顆釦子。
桑蜜愣了愣,“謹意...”
他沒有憐惜她,沉重的手勁落下來,原本白-皙的肌膚頓時紅了一片。
桑蜜瞬間眼淚就湧了出來。
眼睛適應了昏暗後,時謹意看清了她臉上的淚,可他最煩她這副眼淚汪汪,像似受了無數委屈的樣子,氣息頓時亂了。
桑蜜一邊喊著疼,一邊猛烈的掙紮。
可她那點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時謹意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臉來,狠聲問她:“你不願意?”
她哭得打噎,搖了搖頭。
他冷哼,語氣裡充滿譏諷,“桑家拿了我的錢,你就連這點事也不願意?你這桑家小姐,當得可真金貴!”
桑蜜聽清這話,身子一僵,心口就密密麻麻疼了起來。
這話極為羞辱人,可同樣也提醒了她,她和時謹意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就連他們在床上做的那種事,也是交易。
這些年,她隱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他似乎不願看見她的臉,桑蜜的頭臉被埋在被子裡,眼淚浸濕了一片,但她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過了很久,時謹意才起身離去,房門被狠狠帶上,發出砰的一響。
桑蜜慢吞吞的爬起來,拖著雙腿走進了浴室。
長髮落在身後,如同一隻瀕臨絕望的,蒼白的妖。
臥房裡的氣息散去之後,隻留下一室冷清。
這天,桑蜜又失眠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她匆匆洗漱後走出臥室,發現時謹意已經出門了,昨夜的殘羹剩飯攤在桌上,一片狼藉。
桑蜜洗了衣裳,又收拾了隔夜飯菜,正打算出發去工作室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他們家很少有外人到訪,所以桑蜜就以為是時瑾意忘了什麼東西在家,所以讓她的助理餘實來取。
誰知她開了門之後,門外站著的人卻是桑母宋安真。
“母親?”
宋安真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掠過她素面朝天的臉,以及身上簡單的短袖和長裙,不滿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才起床?也不怕别人說我們桑家教出個沒規矩的女兒!”
桑蜜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沒有反駁,“...先進去坐吧。”
宋安真走進門,目光環視一圈。
家裡收拾得還算乾淨,她滿意的點點頭,可眼神落到桑蜜臉上後,她又不滿了。
“我還約了人打牌,就不坐了,今天特意過來,是想問問你安排的事怎麼樣了?”
桑蜜不明所以,“什麼事?”
“你少給我裝糊塗!女婿和韻兒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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