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鐘統領的品行,讓我等敬佩不已!”
軍子也不跟他們幾人囉嗦,將一株株昂貴的氣血寶藥震碎,混著一碗溫水,全部送服進鐘勝男的嘴裡。
一個時辰的時間,在眾人的粗重呼吸聲中,很快度過。
被楚元安排躺在床榻上的鐘勝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茫然的四下張望,等見到一身白色內襯的楚元站在床榻前,有淚痕墜落時,滿是惶恐的道,“太子殿下,您怎麼站著?”
她著急的想要起身,挪開位置,讓楚元躺著。
“别,千萬别,你躺著,我的傷勢已經好轉許多,不礙事的。”
楚元連忙伸手,摁住了鐘勝男健碩的胸大肌,當意識到摁的位置不對勁時,連忙縮回了手掌,用手背擦了擦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柔聲道,“對不起啊,我不一小心下手唐突了。
勝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太子殿下費心了,屬下感覺很好,沒有性命之憂。”
鐘勝男靠在枕頭上,虛弱的開口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那勝男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師父他如何了。”
楚元細心的幫著鐘勝男掖了掖被角,柔聲的叮囑。
而後拉著軍子等人,迅速地離開太醫院。
在太醫院的門口,剛一離開鐘勝男的視線,楚元便噗通一聲跪倒在軍子的面前,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滿眼感激的道,“軍哥,多謝您賜藥,要不是您,我家勝男怕是此番就要沒命了!”
“這都是少爺未卜先知的功勞,這些珍貴的氣血寶藥,也是少爺他先前放在我等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軍子語氣誠懇的回答著。
楚元緊握著軍子的手掌,滿眼的鄭重之色,“師父的恩情,我這輩子都無以為報,而你又是師父最忠誠的部下,今後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稱如何?”
“好……”軍子木訥點頭。
“一言為定!”
楚元也不廢話,得到應允後,迅速的轉身,朝著養心殿的方向,全速奔去。
隻剩下軍子,一個人傻傻地愣在原地,停頓許久,都不曾邁開腳步。
“軍哥?”覺察到不對勁,有秦家供奉小聲的開口喚了一聲。
軍子如遭雷擊,而後身軀瑟瑟發抖,眼眶內的淚珠,如同決堤,淚如雨下。
他舉起雙手,左右輪動,不停地狠狠地扇自己耳光,痛苦的嚎啕大哭,“媽的,我真該死啊!
我真該死!
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天底下,怎麼會有我這般卑鄙無恥的壞東西啊!
我真應該去死啊!”
——
養心殿內,燭火搖曳。
昏黃的燭火下,尋常值守的諸多宮女,一位不在。
靜謐的連得呼吸聲,都顯得愈發的急促。
“太傅,你……你終於醒過來了!”
絕美女皇見到平躺著的太傅大人眼皮微顫,逐漸的睜開,驚喜的嬌軀都在顫栗。
秦朗艱難的用手扶著額頭,眯著眼睛,望著面前的絕美女皇。
她一襲純白色的白色對襟襦裙,裡頭打底的還是那條繡著一對鴛鴦的內襯。
纖瘦的身軀,彷彿難以承受這般巨大的負擔一般,微微的前傾。
讓得秦朗,能夠愈發清晰的看到她絕美容顏的細微表情。
臉頰坨紅,宛如嚴寒冬日裡,在溫暖的火爐邊待得長久,剛走出門檻,抬頭望著空中飄絮般的飛雪,臉蛋紅撲撲的,還甚是滾燙。
她那一頭盤起的雲鬢,也不知怎得,金釵搭垂,玉簪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從烏黑濃密的雲鬢中墜落。
絕美女皇顧不得擦拭額頭密集的香汗,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秦朗的面頰,心裡又是驚喜,又是惶恐,“太傅大人,你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太傅大人了。”
滾燙的淚珠,如豆子般滴落在秦朗的胸膛之上。
那幾近絕望的恐慌情緒,秦朗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不由得再次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嘶……
養心殿的溫度,有著明顯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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