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聽了對方的話,扶額心裡感歎,這人是怎麼當上副主任的?
怎麼看不清狀況呢?
安然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身上,然後走到對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道:我叫安然,今年十五歲,家裡沒有大人在。
我母親是烈士,如果楊副主任想見家長,我倒是可以建議,你去地下找我母親。
楊副主任,一聽對方是烈屬,聽著安然的名字,又覺得好像在哪聽到,心裡有些沒底,但又覺得自己有理。
便說道:你母親是烈屬,而你卻當街行凶,不覺得是在丟你母親的臉嗎?
你這樣,怎麼配做烈士的子女。
王局長皺眉,想提醒他,是他妻女先欺負人的,還沒說出口呢。
就被梁文峰的聲音打斷,本來他找楊副主任有事,卻聽底下的人,說楊副主任著急忙慌的跑了。
打聽清楚往哪跑了,他就追來了,沒想到看到了人群中的楊主任,他來到楊副主任的身邊問:楊副主任,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楊副主任看到梁文峰,彷彿看到了主心骨,連忙解釋道:梁主任,你來的正好,你看看我妻女被打的,這還是被烈屬打的,我妻女被打,我這心痛啊。
售貨員怕事情鬨大,趕緊要替安然解釋,就被安然給攔住了,急的售貨員直跺腳。
梁文峰一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安然。
愣了愣,湊到安然旁邊問道:丫頭,這是你打的?
安然反問:沒錯,不然是你打的?
沒給楊副主任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把剛才對王局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又問了一遍:老頭,這人是公社的副主任吧?
我想問問,這樣的人品,這樣的家屬,是怎麼坐到副主任的位置上的?
妻女在外面辱罵烈屬,是小賤人,狐狸精,小娼婦,這是宣傳封建迷信吧?
母女二人合夥,毆打烈屬,毆打抓過人販子和敵特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敵特有關係呢?
楊副主任已經嚇的雙腿直哆嗦了,妻女毆打烈屬,還罵狐狸精,封建迷信和毆打烈屬,就已經夠自己喝一壺了,這又被扣上敵特的罪名,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售貨員抓住機會也說道:沒錯,安同誌說的,我都可以證明,她們母女二人進來,就撞人家,不道歉不說,還一副眼睛長在頭頂的樣子。
質問人家買自行車,咋地人家買自行車,還得去告訴她們一聲嗎?
人家不賣,她們就罵人不說,一雙爪子直奔人家的臉上去,要不是安同誌厲害,那她的臉估計都會被抓毀容了。
這要是被毀了,以後怎麼見人,怎麼生活啊?
安然攔住售貨員,示意她别說了,看這一家子,不是好人。
她怕對方會報複售貨員,那自己就罪過了。
售貨員看出安然眼裡的擔憂,拍拍她大聲的說:安同誌别擔心,我不怕的。
今天我幫你說話,日後我要是出事,那就是這一家人乾的。
這話也讓恨的咬牙切齒的,楊副主任反應過來,看看周圍的人,原本想過後報複售貨員的心思,也都收了起來。
現在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報複不報複的以後再說,對方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要是對方出事,估計第一個就會懷疑自己。
收回思緒,轉過身來,對著自己的妻女,啪啪就是幾巴掌,怒罵道: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撞别人不道歉,還辱罵别人,買東西先來後到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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