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是夜。

趙芯正準備休息，突然接到了陸昭月的電話。

聽見女孩抽抽噎噎和自己說完各種事，趙芯猛地坐起，整個人都傻了。

“沈肆白突然不要你了？”

趙芯定了兩秒，最後爆出了一句粗口！

“你等著，姐現在就幫你去理論。”

她說著就要下床，卻被一旁的陳辭給攔住了。

“等等。”

方才陸昭月說的時候，陳辭就在一邊聽著。

作為對自己哥們極度瞭解，陳辭怎麼也不信，自己哥們是會因為家族放棄陸昭月的人。

“你先去安慰陸昭月，但不要說太多。剩下的，我來調查。”

陳辭道。

……

三個月後，A市。

從傍晚時分起，這間名為“DayOff”的酒吧就已經聚滿了客人。

友人包了卡座，一路上已經數不清多少個電話催促自己。

沈肆白腳步匆匆地進了酒吧，落座，舞台的燈光也在一瞬聚焦閃爍。

“聽說今晚，人氣最高的那位主舞有表演，所以這麼多人。哎，就是她——”友人激動地一拍桌子，杯中的Whisky潑灑了些許也渾然不覺。

“好像還是從國外闖蕩回來的，比咱們這邊更野！”

友人頓了頓，笑著補了一句：“不知道那什麼時候，是不是也更得勁。”

沈肆白沒有接話，隻飲了一口Brandy，清冽醇和。

半邊側顏籠罩在陰影中，看不真他白的神情，卻能感到他不太對勁的心緒。

他也是為這位主舞而來，隻不過原因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從沐歡進場起，台下便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這樣的場子待多了，舞蹈動作都是自己編排。沐歡太過清楚，什麼樣的小動作，什麼樣的細節，是最勾人心魄的。

細長的手指搭在衣釦處，繼而挑開。直到最後，堪堪剩下一件小吊帶。

沐歡“漫不經心”地將外套朝台下一丟，立刻有無數雙手伸高，想要哄搶。

好巧不巧的，外套恰好落向了沈肆白的方向。

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外套。

鈴蘭的清香撲面而來，不俗，但攝人心魄。

沈肆白看向台上，兩人目光刹時有所交集。

他果然來了。沐歡勾了勾唇，閃光燈暗了下去。之後是一首抒情歌。

“沈少，你今兒真是值了。”友人用胳膊肘撞了下沈肆白，饒是壓低了聲音，也掩蓋不住語氣中的羨慕：“以沐歡的人氣，平常跳完舞擦汗的毛巾，都會被拿在這裡拍賣。”

“聽說，這女人在國外影視圈，都有一定的名氣。”

“是嗎？”收斂起心緒，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波瀾的應了一聲，沈肆白將外套疊好放在一旁。

“我說沈少，咱也老大不小了，别每天這麼一副撲克臉，多出來找找樂子。”

友人無奈地搖搖頭，感慨沈肆白這座大冰山真是難搞。

難怪聽說先前娶了一媳婦，對方後來把他甩了。

“沐歡？”

散場後，沈肆白找了個藉口，打發友人離開，轉身去了地下停車場。

“好久不見。”

那道單薄的背影略微僵了一下，繼而轉身，沐歡懶懶地靠在車邊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