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問盞收回思緒，“我是想問你，你之前說過，這幾年找我的人，和這次找我舉辦畫展的人，是不同的人的，對吧？”

“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回答我。”

十一默了默才道：“也沒那麼確定。”

宋問盞：“？”

十一道：“如果對方刻意隱瞞，換了身份來的，那我也發現不了啊。”

宋問盞覺得頭疼，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卻都把話嚥了下去。

“不過你放心好了，你上次發給我的那個圖，我正在擴大範圍找，隻要有耐心，總會有結果的。”

宋問盞沒好氣道：“我謝謝你。”

“不客氣。”十一咳了聲，“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等等。”宋問盞道，“你幫我查個人。”

聽她說完了，十一不可思議的開口：“我現在還要負責給幼兒園的小朋友找監護人了嗎？”

宋問盞手指抵著太陽穴：“現在畫展結束多久了？你答應我的事一件沒辦成，如果那些太難為你的話，這總應該沒問題吧。”

十一：“......”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宋問盞道：“加油，等你的好訊息。”

掛了電話，宋問盞仰著腦袋發了一會兒呆後，打開了手機。

外網上關於抄襲反轉的事現在討論的是如火如荼，國內的幾大畫畫論壇上，也有人開始分析這件事。

雖然還有人持懷疑的態度，說這是不是Echo為了洗白，找出來的藉口。

可緊接著，關於那個小眾平台更詳細的數據被接連扒了出來，也有國際上知名的網絡專家出來證實這一件事，那個已經關閉多年的平台，確實有被重新使用的痕跡。

而那個最開始爆料抄襲的人，也在網上消失的悄無聲息。

這場抄襲風波，好像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但是論壇上，討論的人卻越來越多。

“Echo實慘啊，連門都沒出，就惹了一身騷。”

“我覺得肯定是她那場畫展風頭太過了，被人嫉妒了，所以才故意搞他。”

“不是吧，我覺得他已經夠低調了，而且我真的好喜歡他的畫，色彩鮮明卻不膩，看了就能使人心情變好。”

“我覺得這整件事就是一個陰謀，Echo明顯是不想讓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這場畫展卻讓他直接到了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而且你們不覺得時間太湊巧嗎，畫展才舉辦了幾天，抄襲的事件就爆出來了，明顯就是早有準備啊。”

宋問盞看到這裡，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在知道尉琛是畫展的負責人那一刻開始，她就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現在事情是這個走向，那就足以證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

不管是舉辦畫展，還是畫展後被爆抄襲，又或者是，召開記者釋出會。

這每一件事，都好像是在逼她承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