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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的第一天，兩方人馬同時出發，在門口告别。

顧青橙提著一個袋子，交給顧謹言：“你發下去，摩托羅拉，一人一台，到了别忘給我打電話。”

顧謹言……

“姑，那邊深山估計沒信號，拿著也是白拿。”

“不是都說沒信號就到山頂就能收到信號嗎？你們反正也是在山裡，找最高的山打。”

顧謹言皺眉：“說來說去，還是信號塔太少，多建信號塔，就能覆蓋全華國。”

顧青橙問：“多建不就可以了。”

“建信號塔需要花錢，覆蓋全國，就要花很多很多錢。”

顧青橙小心的問“那把我的錢都拿出來夠嗎？”

“小姑你知道咱華國有多大嗎？你去過新疆，去過雲緬交界，那也是見到一部份，有足足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你那點錢，在個人手裡，甚致分到咱們整個顧家村，都夠看，可給全國建信號塔，真不夠看。

以個人能力建信號塔，真的有點兒天方夜譚。”

顧青橙想了一下“這樣啊，那還是算了，祖國如此遼闊，我真的要去看看。”

幾個小的才不管有沒有信號，收到新手機很是高興。

就這樣。在全國各地建信號塔的念頭打消。她又興起了用腳去丈量全國各地，親自看看祖國到底有多大。

顧謹言他們是開的皮卡車，兩輛皮卡，柴油發動機，跑山路比汽車有勁兒。

他們這次出行的有顧二哥家四胞胎，顧謹言兄弟倆，還有就是江佑擎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行十人。

做為大哥的顧謹言開了一輛在前面帶路。

江佑擎坐副駕駛研究最優路線圖。

假期很長，他們不太著急，同行四個女孩子，他們總要照顧一二，雖然知道她們強的根本不用照顧。

他們這次去的地方就是黑省，原先江逸辰他們當兵的地方。

車子開到部隊門口，顧謹言去哨崗打招呼。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再次故地重遊，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不變的是那熟悉的綠色。

再也沒有當年他和姑姑一起來堵爸爸下班要點心票，那時見到的營區影子。

想來當時的領導也退休了吧？即使沒退應該也高升了。

不過，他也不是來續舊的而是來存車的。

顧謹言跟哨兵交涉，小戰士靦腆的笑笑，“對不起，這事我做不了主。”

小戰士給裡面打了個電話，很快，從營區走出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站在顧謹言兒對面，啊確定的問“你是？顧謹言？”

顧謹言仔細端詳眼前人，企圖從眼前人的臉上找出熟人的影子。

“我是，你是？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你是誰，咱們在哪兒見過。”

“我是虎子，你還記不記得，對了，你在這裡，老大來沒來？”

顧謹言想起了童年大院裡的一起玩兒的大哥哥。

虎子已經激動的緊緊抱住了他。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你現在工作了吧？在乾什麼？”

車上的幾人看到大哥遇到熟人了，也紛紛下車。

等兩人激動過後，顧謹言問“你是怎麼一眼認出我來的，我可一點兒沒認出你來。”

虎子笑了：“確切的說我不是認出你來了，是猜的，你跟顧叔叔年輕時還有老大很像。我能猜出來不難。”

然後他指著後面的一大群人問“這些都是？”

“這四個是我二叔家四胞胎，這是姑姑家的老大，這是姑姑家的三胞胎，這是我弟顧慎行。”

虎子拍拍顧慎行和江佑擎。

“不錯不錯，都是大小子了，你們倆小時候我還抱過。”

說完，他突然對著顧慎行深鞠一躬。

“今天我鄭重跟慎行弟弟道歉。這件事我一直到現在都內糾，尤其是我現在也當爸爸了，當年因為我們的年少無知，打鬨的時候撞倒了林阿姨。

她當時大出血進了醫院，事後我雖然被我爸打的半個月下不來炕，但是那時候小，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事，顧慎行聽姥姥說過很多次，是他是媽媽拿命換來的，要他一定要孝順媽媽。

“趙哥，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在放在心上，我和我媽現在不都好好的嗎，你就不用自責了。”

“走吧，大家跟我去家屬院，中午我請客。”

面對虎子的邀請，顧謹言拒絕了，他們想早日進山。

“吃飯就免了，我們還想進山，你看著把我們的車給安排個地方。

等我們出來，咱在好好聚聚。”

皮卡鑰匙交給了虎子，十人拿上裝備，向著遠處大山走去。

先來十五公裡武裝越野，到了山下，十個人都很興奮。

望著巍峨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植，心潮澎湃。

甜甜手指青山：“出發，大棒椎。，我來了。”

顧謹言……

向幾個弟弟妹妹說“走吧，不許走散，按年齡報數。”

一!二！三!四!五……十。

報數完畢，登上第一座山峰，上面有個信號塔。

“報數。”顧謹言再次發號施令。

弟弟妹妹聽話的報數，一個不差，全到。

報完數，顧謹言掏出手機，開始撥號報平安。

“喂！小姑，我們到了，還見到了你當初的小弟，虎子你還記得嗎？他現在是個連長了。”

顧謹言的話語中帶著調侃。

顧家村山頭的顧青橙……

小弟……媽的，簡直是她年少時的黑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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