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兒茫然的走在馬路上,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好似找不到方向一般,站在中間張望。
她的命運從不在自己手裡。
她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忽然,一道長又促的刹車聲響起,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割破長空。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自己面前,男人從車窗探出頭,罵罵咧咧:“找死啊,看路啊,你想死但别害我!”
施慕兒被嚇得一個趔趄,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闖了紅燈,一時間,喇叭聲此起彼伏,驚得她心煩意亂,腦袋空空。
她慌張的往左邊走,忽然一輛摩托車從她身側快速竄過,施慕兒被摩托車擦到,一個不穩失去平衡的往前面栽去。
忽然,手腕一把被人抓住,一股強力將她往回拽,直接被拽入一個陌生的懷裡。
在昏迷之際,施慕兒聞到了那股木調沉穩的香氣。
翌日醒來的時候,施慕兒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掀開被子,往下瞧了瞧,衣著完整,隻是…身上穿著是睡衣。
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施慕兒木然應了一句,對方就推門進來。
是一個女傭。
她垂首說道:“小姐您好,東家說,要是您醒了就去書房找他一趟。”
施慕兒歪著頭,問:“你們東家是?”
“是文斯年,文先生。”
施慕兒放在被窩中的手抽動了一下,微微頷首,“知道了。”
她實在沒想到,她會在文斯年的家中醒過來,那麼昨晚昏迷之前救了她的人是他。
施慕兒從床上下來,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在女傭的領路下來到書房前。
女傭知趣地離開。
施慕兒輕敲了幾下門,少傾,門裡傳來一道沉潤的聲音。
“進來。”
她推門進去,男人坐在寬大的桌案前,他身上僅著了襯衫,袖子隨意挽起,露出一小截精壯白皙的小臂。
他微垂著睫毛,在看著手中的檔案,神態認真,眉宇間蘊著肅然。
施慕兒沒有見過他工作時候的樣子,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話不假。
更何況是文斯年這種,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絕對淩駕於他人之上,魅力更是放大了數倍。
她的心微微泛起了漣漪。
見她來了,男人也不抬眼,問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謝謝您救了我…我們…昨晚有沒有……”
施慕兒話到一半卻再也問不出口,其實就算昨晚發生點什麼,也在預料之中,可她就是想知道。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是文斯年的。
他看了一眼,接起了電話,施慕兒當然聽不清電話的內容,可她知道電話那頭是個男人。
文斯年聽著電話那頭滔滔不絕,漫不經心地輕抬眼皮,打量著施慕兒,她稍稍低頭,柔軟的髮絲遮住了她的眉眼,耳垂微微發紅,雙手垂在身前,相互握著。
好像一隻做了什麼錯事等待主人發落的小動物。
他眉頭挑動了下,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好,見面聊。”
他掛掉電話,還記得剛才施慕兒沒有問完的話,倏地,低低笑了笑,“昨晚我們沒有,我對昏迷不醒的女人沒興趣。”
他一心二用的本事真的夠可以。
施慕兒暗籲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籲完,又聽他說:“不過,現在你醒了,這就不同說法了。”
他的嗓音低迷透出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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