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女都皺眉捂了鼻子做嫌棄模樣。
可是何長國管不了那麼多啦!
天老爺啊!
剛才說話的是什麼東西?!
鬼嗎?還是大仙兒?
太可怕了,老四家可不能再來了!太邪門了!
得趕緊走!
“老四,我先回了!”
何長國就像是活見了鬼,招呼著老婆孩子就往外走。
何長軍愣怔:“大哥,那一會兒上墳……”
“不去了,我不舒服!”
何長國頭也不回,走到院子裡仍感覺腳下綿軟,都是老婆孩子一左一右攙扶出去的。
“奇怪,這大哥是怎麼了?”
老二何長慶摸著頭滿臉困惑,著王恒娥正拖著的那塊尿漬:“沒聽說他什麼時候前列腺有毛病的啊!”
何大楞還在拍著手笑,口水流的滿前襟都是:“大伯尿褲子,嗬嗬!大伯丟丟!”
“大楞,閉嘴!沒大沒小的!”
何長慶立馬虎下了臉,怒瞪著何大楞。
何大楞本來笑著的,瞬間嚇哭了起來。
何長梅拿了個糖哄著何大楞,又對何長慶說道:“二哥,大楞這都要成家了,還當著未來兒媳婦的面,你不能這麼著罵了!”
“哎呦!”
何長梅話音才落,就感覺胳膊上好像是被誰重重擰了一下那麼疼!
趕緊撫摸著疼痛處!
“又怎麼了?”
何長軍有些不耐煩著三姐何長梅:“從剛才在外面你就一驚一乍的,怎麼年紀越大越沒個深沉了?”
何長梅狐疑地四處打量,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像……陰森森的,涼颼颼的!
“老四,我是你姐!大過年的教訓誰呢?我們這都為了你和二哥兩家的大事過來的,還不是為了大楞和青青……”
“唉喲!”
何長梅“嘶”了一聲,感覺自己又被擰了一下!
“你你可有個當姐的樣兒?”何長軍嫌棄地了一眼何長梅:“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何長梅立馬把棉襖脫下來了一隻袖子,擼起裡面的毛線衣!
這才發現剛才疼痛的地方有兩處青紫的瘀斑!
“這……”何長梅錯愕地著胳膊上的淤青:“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鬼扭青嗎?”何長軍皺眉:“春榮到了冬天身上也有!很正常!别這麼大驚小怪的!”
何長梅剛想說這兩個淤青明明是剛才被擰的,就聽到耳畔傳來一道聲音:
“識相的,趕緊滾!”
何長梅臉色煞白立馬左右尋找,卻什麼都不見!
小湯圓陰著聲音繼續威脅:“趕緊滾,多說一句我讓你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老四,我,我回了!”
說著,何長梅就急忙招呼老公孩子逃也是的往外跑。
“哎!他們今天一個一個的都怎麼回事?”
何長慶狐疑:“怎麼都那麼反常?”
隨後何長慶向老五何長兵:“你過會兒有事兒不?”
何長兵光棍兒一個,是何家排行最小!
正在著回放春晚,吃著香蕉喝著茶,突然聽二哥問自己,就從電視螢幕移開眼神:“我沒事,今年春晚小品還挺有意思哈!”
“吧吧!”
何長慶沒好氣,然後又向何長軍:“老四,你倆孩子都在了。該談的也可以敞開談談了。”
何長軍瞥了一眼何傾這才繼續說道:“彩禮還是之前那個數,十八萬八,村兒裡都是這個價我也沒多要。”
何長慶皺眉:“咱們親兄弟,你還跟我論這個?”
“親兄弟才要明算賬呢!”
何長軍直接道:“我還有青山呢!青山到時候也得娶媳婦,沒點兒錢能行?”
“哦,敢情這意思,你兒子娶媳婦的錢,讓俺家給你掏了?”
何長慶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直接反嗆道。
“你要是不願意,反正有人願意掏!跟恁家大楞不一樣,俺青青可是好好的大姑娘!這要是在城裡找一個,彩禮給的更多!恁著辦吧!反正俺不急!”
何長軍直接甩出了最後通牒。
的確,那何大楞腦子有問題,根本就不可能說得上媳婦!
何長慶自己心裡也有數!
但是讓自己兄弟拿了把,還這麼排揎,心裡自然是不舒服!
直接就諷刺道:“老四,你也知道你家青青是在城裡!問你乾的啥你也不說!俺聽說了,過年回來還是坐著……”
何長慶好好想了想才想起來繼續道:“哦,坐著寶馬回來的!那傢夥到底在城裡乾得啥幌子誰知道?!沒準就是賣肉的……”
“嗚嗚嗚……”
何長慶還要繼續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趕忙用兩隻手扒著嘴唇,可是也無濟於事!
自己說不出來話了!
何傾不想聽這人汙言穢語下去,再次啟動了封口咒!
“嗚嗚嗚……哦哦哦……”
何長慶很艱難地發著音,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老婆見狀趕忙上前:“當家的,你咋的啦?是不是岔氣兒了?來,喝點水。”
何長慶把老婆遞過來的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
可是仍然沒有任何好轉!
他還是嗚嗚嗚哦哦哦的!
這狀態王恒娥熟啊!
趕忙上前,“二哥,你這是咋的了?”
一開口,王恒娥發現自己居然能說話了!
何長軍也愣住了!
著王恒娥:“咋回事?”
王恒娥也茫然搖頭:“不知道啊……突然,我突然就能說話了……”
何長慶老婆惡狠狠著王恒娥:“好哇!你把你這怪病過給俺當家的了!”
王恒娥趕忙搖頭:“二嫂,誤會了。不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何長慶的老婆也不是善茬,
“你當我傻嗎?你們根本就沒上俺家大楞!所以才獅子大開口跟俺倆要那些錢!還不知道用的什麼把戲把這種叫不上名的怪病過到俺當家的身上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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