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魚的時間成本太高了,小半年的時間,終於到了快要收穫的時間。
讓林湘南就這麼放棄,林湘南做不到。
“我住在外面,也會注意觀察。就像前天夜裡的事,如果不是住在外頭也不可能發現。”
眾人還是覺得住在這裡太過危險,但拗不過林湘南,隻得作罷。
茶水喝了好幾壺,終於把幾人送走,回來時郭玉玲還坐在凳子上,滿臉擔心。
“湘南,你說,明天不會出什麼事吧?我琢磨著,要不要讓相思他們晚幾天在結婚?萬一明天出事,相思他們可怎麼擔得起啊?豈不是要被人埋怨?”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沈師呢?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說著可能是個機會。”
林湘南一聽便明白沈衛華的意思了,郭玉玲也不見的不明白,隻是擔心罷了。
“沈師總不會害了沈醫生的。”
郭玉玲歎了口氣,握住林湘南的手,“湘南啊,無論如何,你得幫幫我,明天可千萬不能出亂子。”
“我明白。”
明天就要嫁女兒,郭玉玲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她又習慣性地勸了林湘南幾句之後,離開了小院。
下午,胖花被放了回來。
她被嚇壞了,腿軟得幾乎不能走路,被家裡幾個孩子一起抬了回去。
想必,她再也不會半夜三更跑出來偷魚了。
她這件事為夜間值守的隊伍敲了一記警鐘,夜間執勤換班時不敢再露出任何空檔。
林湘南去鎮上買了一塊紅布,打算明天送給沈相思。
這個年頭的禮都輕,一塊花布,幾顆雞蛋,就算是很夠意思了。
遇見楊真真,她有些驚奇。
“塵塵沒跟一起?”
“沒,從老家回來也不知是怎麼了,不粘我了,突然長大了似的。”
林湘南唏噓,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失落。
“孩子長大了,是好事。”楊真真叫林湘南有空去她家裡吃飯。
“最近不行,得過段日子。”
楊真真也不問怎麼回事,隻道:“行,你們隨時來,我婆婆他們都念著你們呢。”
兩人閒聊了幾句離開,林湘南走出幾步,忽地折返回去。
“鎮上……都是本地人嗎?”林湘南壓低了聲音問。
楊真真不懂林湘南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她仔細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同樣低聲說:“都是本地的,我家以前不在鎮上,來的次數少,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問問我婆婆,她孃家就是鎮上的,後來嫁給我公公,去了下面村裡,後來為了肖達的病,我們才又搬回來的。”
“那你幫我打聽打聽,但别說是我問的。”
“放心。”
“或者,你覺得鎮上有什麼人不對勁兒嗎?”
楊真真又是好一番思索,她性格敞亮,長袖善舞,跟誰都能聊幾句,大家有什麼話也都願意跟她說。
但細細思索了一番,楊真真再次搖頭。
“我們這個鎮上的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每天就是侍弄茶山茶樹,回到家就埋頭炒茶製茶,沒有誰不對勁兒啊。”
家屬院裡的人可信,鎮上的人老實巴交,所以,難道沒有人從中搗鬼?
可是,那些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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