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含笑,心想,明明這丫頭當時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是愧疚了嗎?
他覺得有點好笑,心裡倒是並不計較,思索了一番,給沈妍找了個台階下,“是我媽攔著不讓你見我對麼?我知道你惦記我,我這不好好的麼?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沈妍聽了,心中更難受了。
她抱緊費正謙,一時間,好多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的阿謙太聰明瞭,她隻要稍稍表現出一絲不對勁,他都能猜到她的心思。如果讓他知道她這一個月受的苦難,看見她身上的傷疤,他會怎麼做?
沈妍不敢想,也不敢去做。
在費正謙面前,她隻能小心翼翼地掖著傷口,隻有這樣,才能維持住,她想要的平靜生活。
接下來幾天,沈妍和費正謙在公寓裡休養了一段時日。
因為費正謙傷還沒好,為了有一個好的睡眠有助養傷,兩人幾天來都是分房睡。
沈妍剛做完手術,費正謙並不知情,她自己也喜歡強撐。
偶爾還會起來做點吃的,打掃一下衛生,來佯裝健康的樣子。
好在請了保姆,負擔不大。
三週後。
費正謙傷勢痊癒,回公司後不久便傳出費氏旗下一家龍頭分舵宣佈倒閉,大額股份被總司收回,高層全部革職的革職,吃官司的吃官司。
這幾天費正謙忙的硝煙四起,他已經查出了上次刺殺他的團夥幕後主使人。
竟然便是費氏宗親裡的一位堂叔。
這堂叔一直以來都頗得費賢和老爺子的青睞,以至於連最重要的一家子公司都交給了他來打理。
沒想到他野心如此之龐大,還想刺殺費家的繼承人。
費賢膝下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費正陽身患殘疾,雖然費賢一直努力在給長子治療,但懂的都懂,費正陽的身體遲早有一天會垮掉。
費賢宣佈革職堂叔,並且一張律師函遞到堂叔家時,費正謙正站在陽台上抽菸。
看著樓下堂叔三叔公一家,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他臉色雖漠然,心裡倒是對費賢利落的做法挺詫異的。
一直以來父親不是都想讓大哥繼承家業嗎?
整個費氏上下,沒有人不知道,可沒想到有人冒頭出來刺殺自己,父親清理門戶的動作卻這般果決。
“阿謙在想什麼?”
一道溫柔動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費正謙剛剛在想心事,聽見這熟悉的稱呼,下意識以為來者是沈妍。
他表情鬆弛地轉身望去,看清來人時,眉眼倏然一涼,“怎麼是你?”
“阿謙以為是誰?沈妹妹嗎?”
孔月純拿了一件外套上來,準備蓋在費正謙肩上,男人揮手推開她,冷笑一聲,“孔小姐,你尚未婚配,整天呆在我這裡不是個事。我們費家也沒有未婚青年可以與你匹配,長此以往,對你名聲不太好。”
“我隻是在照顧我的病人,你别忘了,你的命還是我救的。”
這段時間費正謙受傷昏迷,孔月純專門讓家裡幫她弄了一張護士資格證。
她救費正謙有功,又能幫費家帶來資源,費叔叔和費伯母很滿意她,留在費正謙身邊,隻需一個名分。
“謝禮我已經命人送去了孔家,孔小姐若是覺得還不夠,可以提條件。”
“阿謙,我什麼都不要,隻想留在你身邊,這難道也不行嗎?”
孔月純抬眸望向費正謙,她是市長千金,高乾子弟,身上有一股普通女孩沒有的獨特氣質,可眼下她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
費正謙眉頭深鎖,心裡莫名多出一絲厭惡,他勾起唇瓣,朝孔月純逼近。
身高差異,男人氣勢上便給人一種逼仄的壓迫感。
孔月純心臟亂跳,呼吸都快停止了,“阿謙……”
“你在模仿誰?”
粗糲指尖勾起孔月純的下巴,費正謙笑的惡劣,“孔小姐沒聽說過什麼叫東施效顰麼?一個沈妍對我來說就夠了,孔小姐你頭腦精明,相中我,也絕不僅是單純的喜歡,就不要裝得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了。”
孔月純聞言臉色驟變,乍青乍白。
她死死咬唇,氣不打一處來,“都是裝,為什麼她能裝的,我裝不得?費正謙,她哪裡比得上我?憑什麼讓你另眼相看?”
“就憑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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