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上!
嗖!
白光瞬息間抵達趙平安頭頂。
趙平安眼疾手快,抬起雙手,手掌硬生生夾住這道白光!
直到這時,才能看到這道白光的真面目,是一柄刀,由白光幻化出的刀,宛若百丈長,刀身散發著凜冽殺氣!
從天際中探出砍下!
而趙平安的身體,在這柄刀下,宛若一隻小螞蟻,看起來非常渺小。
即使身形相差千萬倍,趙平安依然扛住這柄刀!
刀鋒,距離他不足三寸!
“平安!”
葉姚晴看清眼前一幕,嚇的全身都麻了,她抬頭向上看,卻依然看不清揮刀的人,隻能繼續哀求:“我求求你,不要殺他,是我逆天改命走天路,與他沒關係,求求你。”
然而。
守門人根本不迴應。
“哦?”
守門人發出一聲詫異,完全沒想到趙平安能接住,出乎意料。
又冷笑道:“看來真是我小看你了,既然如此,更留不得,免得將來成大患,落!”
隨著他這聲音落下。
這柄從天際探出的百丈長刀力道更大。
哢嚓!
哢嚓!
趙平安依然死死扛住,全身緊繃成一塊,腳下的土地陡然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寸寸龜裂,密密麻麻,蜿蜒百米!
“我不懂!”
趙平安抬頭向上,刀鋒就在他眼前兩寸!
他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倔強,又質道:“萬物趨利避害,天路亦可重走,我縱使有錯在先,也罪不至死,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這點,他確實不懂,或者說,即使要殺也應該是殺葉姚晴才對,針對自己,這不尋常。
守門人見他還能堅持,語氣更怒:“要殺你個野種,就是要殺個你野種,哪那麼多廢話,落!”
刀又重幾分!
噗!
趙平安被壓的嘴裡噴出鮮血,雙臂也開始顫抖,刀鋒距離眼前不足一寸,而且還在緩緩落下。
但相比較眼前的處境,趙平安更在意他說出兩個字。
“野種?”
趙平安震驚問道:“你在什麼說什麼?誰是野種?”
這個詞一般都用在知道身世的前提下,而自己從小無父無母,怎麼能用上野種這個詞?
“嗬!”
守門人譏笑一聲:“說的就是你,你個有娘生沒爹教的野種,此時,必除你,再落!”
哢嚓!
趙平安被壓的,單膝跪到地上,全身劇烈顫抖,即將扛不住了!
可他依然抬頭向上看,內心風起雲湧,雖然他從不主動提及父母,但生而為人,誰不希望有父有母?
現在,好像看到一絲希望。
倔強道:“前輩,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對不對?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隻要你告訴我,我不再抗爭,聽之任之。”
“求求你讓我臨死瞑目,求求你!”
他從不求人,這是今生第一次,因為太想知道父母訊息。
“哈哈哈。”
守門人狂妄一笑:“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你個野種死了不會有人在乎,更不會有人為你報仇,至於想要瞑目,不可能!再落!”
當他說完。
刀變的前所未有的重。
趙平安眼睜睜看著刀緩緩落下,用儘全身力氣,依然沒辦法阻止,刀觸碰到他額頭,隻是觸碰到,皮開肉綻,鮮血如注!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葉姚晴不斷磕頭哀求。
趙平安眼睜睜看著鮮血從眼前流下,仍然抬頭向上!
悲愴道:“求求你,告訴我他們訊息,哪怕姓名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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