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還沒等問她去哪兒了,司晏深已經上車。
......
許枳在這間簡陋的房子裡差不多待了12個小時。
沒床,沒網絡,隻有水和簡單的食物。
這一宿她基本沒閤眼,想法很多。
開始覺得打的很爽,甚至給司晏深惹事兒也是他活該。
但是,就這麼睜著眼被人當罪犯對待熬過十幾個小時,那真不是一般的體驗。
衝動褪去,擔心的後果都出來了,最關鍵的是司晏深的態度不明,讓她有一種把所有事情都搞砸的感覺。
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張結婚證算的了什麼,他還不是照常跟前任卿卿我我?
房間的窗戶漸明,她忽然聽到了腳步聲,跟著就是哢的一聲,門被打開。
司晏深走進來,在她坐的椅子前站定。
大清早的,他西裝革履,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雪鬆香氣,跟頭髮蓬亂一臉憔悴的許枳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人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現在冷靜了?”
許枳用力眨了眨眼睛,沒回答他,也沒跟他鬨,隻安靜的跟著他離開。
上車後,許枳一副很累的樣子,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司晏深稍微蹙起眉頭,也沒言語。
到了家,許枳先摔了車門下車,一身的脾氣。
司晏深臉黑了下來。
看著倆個人一前一後進來,林媽剛要說話,許枳已經噔噔噔上樓。
司晏深抓住她的手臂,“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許枳心裡一陣陣鈍痛。
一直以來,她都把司晏深當成救她於水火的恩人,縱然他有所圖,可隻要她給得起,就是公平的。
可沒想到結婚沒幾天,他就跟給她難堪,還是在他前任的面前。
許枳忍不住眼眶濕了,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訓,她有些受不了,覺得日子不能過了。
起身去收拾東西,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司晏深沉默的看了會兒,才伸臂把人往懷裡一攬。
許枳掙紮,他禁錮著她,“你可要想好了,今天出了這個門,你媽媽一天幾千塊的住院費,還有你借的60萬,都能還的起嗎?”
她當然還不起。
手裡的箱子掉在地上,她啞著聲音道:“可不可以打欠條兒?”
司晏深盯著她笑,“要是這樣,我何必自找麻煩呢?别忘了,我跟你說的結婚原因。”
“生孩子嗎?你可以找别人。”
司晏深並不跟她吵,默默的看了她幾秒,冷淡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許枳,現在的你,還有任性的資本嗎?你在家好好檢討自己,給我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下班我要看到。”
門關上,許枳渾身疲軟下來,她倒在床上,腦子裡迴盪著司晏深那句話。
她的確沒有任性的資格,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司晏深也不會讓她有這種資格。
一時衝動上了他的賊船,她好像已經不能下船了。
至於檢討書,可去他媽的!
......
司晏深一整天都有些分心,總是想到許枳紅著眼睛的樣子。
他有些煩躁,下班後先去參加了個應酬,儘量消磨時間,等半夜才回家。
樓上寂靜無聲,臥室的燈倒是開著。
司晏深推門進去,卻給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許枳穿著一件紅色吊帶裙倒在沙發上,纖細的長腿,柔軟的腰肢,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會發光。
忍著噴鼻血的衝動,司晏深走到她身邊。
空氣裡有濃鬱的酒香,茶幾上也放著空掉的酒瓶和酒杯,還有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他勾唇,看來檢討書已經寫好了。
他拿起來,看了眼後臉就黑了。
全是罵他的話,什麼混蛋王八蛋老男人姐不伺候了,寫了整整一張。
他讓她在家好好檢討,就這?
還挺有底氣的想要離開,是不是覺得夏晨風給她錢,又可以舊情重燃了?
真是愚蠢至極。
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女孩兒嚶嚀一聲,“我好難過呀。”
難過?是因為夏晨風?
睡著了喊,喝醉了也喊,一個渣男,值得她這麼念念不忘?
她的檢討,還真讓他“驚喜”!
司晏深沒興趣看她發酒瘋,轉身就要走。
忽然,衣服給她拽住。
男人額頭青筋跳動,眼底隱著薄怒,“鬆手。”
“你凶我!”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漂亮的杏眸含水,小嘴兒也癟著,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委屈的就像全世界都虧欠她。
司晏深掰開她的手指,哪知喝醉的人格外沒章法,竟然抱住著他的腰。
男人退後一步,撐住她壓過來的身體,“許枳,再胡鬨我把你丟出去。”
許枳聽不懂他的話,隻把額頭抵在他胸口,反覆的廝磨,“我好難過。”
看著她染了薄薄嫣紅的臉蛋,司晏深胸口有股無法壓製的暴躁,“為誰難過?”
“頭呀,我的頭好難過,你給我揉揉。”
說著,她抓起他的手,放在頭頂上,還用力搓了兩下。
司晏深喉結翻滾,她果然是裝的,竟然搞色誘這一套。
那他就成全她好了。
想到這裡,他抱起她就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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