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枳就當聽不見,但媽媽那一關還是要過。
李竹被病痛折磨的蒼白孱弱,可面對常叔還是表現出很好的教養,“常先生,我有話要對我女兒單獨說,能不能麻煩您迴避一下?”
等常叔一出去,李竹的臉拉下來,“枳枳,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枳不敢刺激媽媽,隻好撒謊,“我求了人幫忙。”
“許枳,你是不是把自己賣給了那個老男人?”
許枳心下一緊,是賣了,也算個老男人,但不是眼前這個。
“媽,您說什麼呢,那是常叔,司叔叔的司機。”
“司叔叔?哪個不要臉的老王八?”
飛機上的司晏深打了個噴嚏,特助常和忙問:“您感冒了嗎?要不要我問空乘拿藥?”
司晏深揉揉鼻子,“沒事。”
大概是有人在罵他,不知怎的,他腦海中浮現了許枳委屈巴巴的小臉兒。
他不由勾起嘴角......
常和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醫院裡,許枳費力的解釋,說自己求到了司晏深那裡,他借錢幫自己。
司晏深是什麼人李竹不會不清楚,隻是她不覺得自家跟他有交情。
許枳隻好跟她扯,“爸爸的朋友不可能都拿到明面上,而且人家那麼大的老闆,您不知道也正常。”
好說歹說,總算把李竹糊弄過去了,她下午跟著常叔把行李搬到了司晏深的别墅“南景裡”。
接下來的兩天,她醫院家裡兩頭跑。
這天午後,許枳正要去給媽媽拿藥,一推門就看到了夏晨風。
他一見她就冷笑,“許枳,我沒想到你為了錢這麼沒底線。”
許枳怕媽媽聽到,就推著他往外走,“有什麼出去說。”
一會兒,倆個人站在了醫院的小花園裡。
夏晨風看著對面雲淡風輕的小女人,心有又痛又怒。
那天從她離開蘭度後,他時不時想起她破碎的模樣,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她母親真的住院了,他就帶著錢過來。
可找到病房一問,才知道她已經攀上老男人,把母親轉去了VIP病房。
心裡翻騰著被背叛的憤怒,他拿出支票甩她臉上,“早知道你這麼放浪我就不矜持了,與其賣給别人不如賣給我。”
支票打在她臉上又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如同許枳嘴角的笑容。
“夏晨風,你都要跟司小姐訂婚了,難道要我當小三?”
“跟著老男人你不一樣當小三?不對,或許是小四小五,我不比老男人強?”
許枳都給氣笑了。
說到底,就是不甘心,還落井下石。
她淡淡道:“夏少還是别鬨了,就算賣我也是講職業道德的,您來晚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
夏晨風拽住了她的胳膊,“别走,把話說清楚......”
不遠處,穿著黑色大衣的司晏深眉頭蹙起,冰冷的視線看著拉拉扯扯的兩個人,選擇了轉身離開。
經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他把包裝精美的營養品盒子扔了進去。
本想來看她母親,看來並不需要。
......
許枳好容易擺脫了夏晨風,她沒想到以前那麼溫柔陽光的男人現在像變了個人,說話又毒又狠,還對她動手動腳。
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看不清是人是鬼,現在她家破產,倒是看清了許多人的真面目。
晚上,她回到南景裡,這兩天已經跟别墅的傭人林媽混熟,飯後還跟她聊了會兒。
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手機,她刷到了自己那出差在外的新婚老公。
他應該出席私人酒會,身邊依偎著一個穿白裙子的清雅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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