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所謂的赤潮盟,竟然鼓動西京民變,和圖元國打了起來,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這倒也是好事,就讓赤潮盟的人和圖元國打吧,他們都死儘了,也就沒機會再亂我大乾了
說到這,她眉頭一皺,朝著金建德又冷斥一聲道:
“讓你統率千機營,時至今日也沒查出這赤潮盟究竟是誰在統率,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若不是他們在西京鬨起來,隻怕他們入了京師,在朕眼皮底子下朕都不知道!”
金建德臉色一紅,急忙道:“是,陛下!”
“不過陛下不用擔心,他們還沒那個本事做出更大的事來,此番他們都在西京與圖元國交戰,必然是死傷慘重,日後咱們可以慢慢清剿
金風鸞皺著眉頭,掐了掐眉心道:“雖然他們正在西京與圖元國交戰,但朕心中總是不安,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策劃什麼事
金建德點頭。“陛下不用太過擔心,微臣會做好一切應對之策的
“行了,下去吧
話音落下,金風鸞見他站著不走,遂眉頭一皺道:
“怎麼?還有事?你的香囊我已經用了,這幾日睡的很好
金建的臉色一紅,開口道:“不....是微臣還有一事想說
“說金風鸞淡淡道。
“陛下,西京之亂如今愈演愈烈,想必秦澤也已經知道了,您說他會不會....自作主張帶大軍前去?”
“若他去了,到時候隻怕這天下的民心....”
話未說完,隻聽金風鸞冷笑一聲道:
“哼,可笑!”
“秦澤如今不就是想謀反嗎?你覺得他會在這個時候去西京和圖元國交戰?到時候打的兩敗俱傷,無兵可用他還能謀反?”
“且不說他能不能擊敗圖元國,即便能擊敗,又能撈到什麼好處,隻是所謂的民心?簡直是可笑至極!
再多的民心,那也不能立刻武裝成能上陣殺敵的士兵啊!”
“他若是聰明人,絕然不會去西京!”
“若他真的要去,那圖元國的兵馬都夠他吃一壺的了,到時候死在圖元國手裡,那更是一件美事!”
“嗬嗬,你這樣一說,朕還倒希望他去西京呢。
去了好啊,兵隻有越打越少的道理,難不成還有越打越多的道理麼
他手下的人都戰死沙場,朕看他如何謀反!嗬嗬
笑到得意處,金建德也跟著輕笑了起來。
金風鸞聽著他的笑聲,眉頭一皺,斥道:
“你又笑什麼?該擔心的不擔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來!”
“趕緊下去!”
金建德臉色一僵,當即躬身退去.....
——
尚書府。
祠堂中,張勵眉頭緊皺,歎聲道:
“西京...已經打起來了,金風鸞卻絲毫沒有派兵的動向,看樣子她是真的要棄西京於不顧了,那些百姓,還有燁兒他們,面對圖元國那些士兵,唉......”
一旁的張紫笙面無表情,隻是坐在椅子上縫製衣服。
張勵見女兒不說話,又接著道:
“紫笙,你先前說寄信給秦澤,他會去西京,可如今他的大軍還未出北涼,而且速度一點也沒有加快,這...這是不打算去西京了啊!”
“你說這可怎麼辦!你的想法固然是對的,可秦澤他....”
張紫笙停下手中的針線活,抬起頭看向父親,“北涼的訊息是今日送過來的,或許秦澤已經帶著大軍動身了呢?”
張勵搖了搖頭,一臉的愁容。
“那也來不及了
“西京距離北涼關口還有不少距離,他大軍便是今日出北涼,那也沒辦法第一時間趕赴西京
“況且那麼多人,一起出發前去西京,這路途遙遠,等趕到西京,隻怕西京已經徹底淪陷了
“現在西京已經交戰幾天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可恨這金風鸞鐵石心腸,竟真的棄西京於不顧啊!”
說到這,張勵重重歎了口氣,接著道:
“不行!隻指望秦澤帶兵去西京,那是真的來不及了,還不知他會不會去,說不定他真的隻想殺入京師!”
“我要去找金風鸞,求她派兵去西京,無論如何,不能眼睜睜看著西京的人被圖元國屠殺!”
張紫笙拿起針線繼續縫製,不緊不慢的道:
“爹,你找金風鸞是不可能有用的,說不定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張勵心中一緊,連忙問道:“為何?”
張紫笙仍舊沒抬頭,她淡淡道:“二哥已經帶著赤潮盟的人在和圖元國交戰,赤潮盟已經是徹底浮出了水面,金風鸞巴不得他們死的越多越好
“你這個時候去求她出兵,她說不定還以為你有私心呢,若是讓她知道赤潮盟的盟主是二哥,她會毫不猶豫將我們張家滿門抄斬
張勵心中一跳,臉色瞬間蒼白,但緊跟著他就開口道:
“難道...難道真的要看西京的人都慘死在圖元國的人手中嘛!”
“她要殺我,我這顆人頭給她便是,隻是西京的百姓們,可等不下去了啊!”
話音剛落,張紫笙抬起頭,看著父親的臉道:
“爹,女兒相信秦澤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張勵扶住額頭,一縷白髮從額頭滑落,一臉沉痛道:
“可是....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啊...”
“真的能在圖元國屠殺百姓們之前,趕赴西京麼....”
張紫笙低下了頭,不言不語的縫製著手中的衣服,那張臉依舊是沒有絲毫表情。
隻是那拿著針的手,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紮破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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