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辦利索,還有倖存者,你知道嗎?”文榮昌目光陰冷地盯著喜嬤嬤。
喜嬤嬤嚇的臉色蒼白,一口否認:“絕不可能還會有倖存者,那些東西都是奴婢親自盯著放的。”
文榮昌聽到這樣的解釋,心中怒火躥起,怒斥道:“人現在就在太醫院,由孫太醫主治,皇上為了避免再有人殺人滅口,已經派了重兵把守太醫院,皇後還下令派人前往辰國皇都請昆靈大師入燕京,李家若有一個活口,我跟你,都得完蛋了。”
“什麼?”喜嬤嬤震驚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那可是鶴頂紅,就算她隻吃了幾粒米飯,或是一口菜進去,也必死無疑,不知侯爺說的倖存者是何人?”
“李家的小姐李秋蓮。”
喜嬤嬤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道:“李家小姐那就不足為患了。”
文榮昌轉頭看她:“你怎能有這種心思?”
“侯爺,私底下的生意,都是李老爺在打理,那李家的小姐隻顧著穿金戴銀粉飾自己,眼睛盯著江平縣哪個兒郎適合做她的夫君,哪裡知道李老爺手裡的生意,就算是李夫人,怕是知道的也不多。”
“再說了,侯爺已經把李家的生意搶走,還另改了商道,就算李家小姐知道點什麼,也查不到侯爺頭上來,隻要這段日子,咱們不走貨,那些人能耐侯爺如何?”
“捉賊拿贓,他們抓不到侯爺你乾那些事,便不能給侯爺定罪。”喜嬤嬤說的有條有理,這才讓文榮昌情緒平複了一些。
文榮昌道:“近日讓那邊停下所有生意,等風頭過了,再說。”
喜嬤嬤道:“侯爺放心,哪怕捅出什麼簍子,也還有夫人撐著。”
文榮昌猛地低頭看向喜嬤嬤,然後伸手掐住了喜嬤嬤的脖子:“你想讓我害死夫人?”
喜嬤嬤被震懾住了,話鋒一轉,解釋道:“不是,侯爺,奴婢是說,退路,退路啊,夫人好歹也是武定侯府老夫人的外孫女,她父親生前又有天大的功勞在身,若真的……奴婢是說,假如皇上真的查到文家,那也跟侯爺沒關係,侯爺用的一直是夫人的名義,聯絡林家那邊的人,而侯爺每一筆入賬,也都是入了夫人名下的店鋪,再說,所有章程都做的隱秘,隻要停一停最近的商隊,就能避過去的。”
文榮昌聽完喜嬤嬤的話後,漸漸鬆開喜嬤嬤的脖子,垂眸看這五十出頭的婦人,冷笑道:“夫人若知道,她最信任的奴仆,竟幫她乾出如此之事,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喜嬤嬤是林家帶過來的管事,在林家時,她幫著林夫人看管府內庫房,記錄賬薄,還要應付店鋪裡的事情,掌握了許多林家內部資訊,包紮林夫人生前結交的好友。
文榮昌的私鹽生意,就是喜嬤嬤一手牽線。
而文榮昌立下軍功,回到文家後,一眼看出喜嬤嬤不對勁,後來一天夜裡,他發現喜嬤嬤偷偷潛入林杏兒的庫房偷銀票。
喜嬤嬤嚇的跪地求饒,最後吐出了可以幫文榮昌發家致富的經商之道。
販賣私鹽的事情,喜嬤嬤曾經慫恿林杏兒去做,但是林杏兒自視清高,再加上林父林母給她留下了豐厚的嫁妝,她不屑乾這種活計,就拒絕了喜嬤嬤,還罰了喜嬤嬤三個月的月例,以示警醒。
喜嬤嬤為了自己的兒子,在被文榮昌抓包偷銀子的事情後,便將這偏門的生意告訴文榮昌,慫恿文榮昌去做,她和她兒子幫他出力,以此謀取巨財。
文榮昌一開始隻是心動。
但隨著官職原地不動,需要用到官場打點的銀子越來越多,林杏兒給的那點銀子根本不夠塞牙縫,他開始對喜嬤嬤提出的偏門生意動了心思。
於是,就利用喜嬤嬤手裡掌握的一些人脈,拿走林杏兒一半嫁妝,乾起了走私販鹽的生意,賺的盆滿缽滿。
他在燕京城也越發的春風得意,誰都不敢再瞧不起他,連武定侯府的人都開始對他客客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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