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很瞭解李秋蓮的性格,在謝詞準備前去囚車時,陳清棠說道:“那就帶著太醫過去給她看看,夫君不要靠近她,以免另生事端。”
謝詞微微愣了一下,垂眸看向馬車裡的女子,竟一瞬間領會了陳清棠的話外之音。
他點了一下頭,就去顧長寧那要一個太醫。
很快,謝詞就帶著孫太醫來到囚車為李秋蓮把脈。
沒一會兒,孫太醫便抬手作了一揖,對謝詞說道:“大將軍,她沒什麼大礙,她想睡就讓她躺著好好睡一覺吧。”
裝暈的李秋蓮裝不下去了。
她假裝剛剛甦醒的樣子,手扶著額頭緩緩坐起身,目光直接落在謝詞的身上,一副虛弱的模樣道:“姐夫
你怎麼過來了,囚車怎麼停下來了,我的頭好沉啊,不知道是不是想生病了。”
謝詞雙眸一眯,一眼看穿了李秋蓮的心思:“這位就是我們皇宮頂好的太醫,你有哪裡不舒服,就讓孫太醫為你把把脈吧。”
說完,謝詞又轉對看向孫太醫,道:“孫太醫,再為她好好檢查一番。”
“不必了。”李秋蓮使小伎倆引謝詞過來,又不是為了讓謝詞找太醫給她看病,而是想讓謝詞看清楚陳清棠的真面目:“可能就是沒休息好,在這囚車裡,顛簸的很,我也沒料到表姐竟然如此狠心,把我送進牢裡,卻沒有兌現承諾,說好的,隻要我出面指證賀遠舟,她就會向皇後孃娘求情,放我們出去,姐夫,你說現在把我關在這裡,是個什麼意思?”
謝詞深深皺眉,轉頭盯著囚車裡的李秋蓮:“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在囚車裡?”
“為什麼呀。”李秋蓮立刻立直腰桿,雙手抓著囚車。
謝詞冷哼了一聲:“你表姐答應你,隻要你指證賀遠舟,便向皇後孃娘求情放過你,她並非沒有兌現承諾,倘若你們李家和你沒有做犯法的事情,皇上絕不會爛用私刑把你關在這裡,秋蓮表妹,你對外人說的那些話,不會連你自己都信了吧?去世家們鋪子裡拿東西的賬,可不是賀遠舟乾的,而是你們瞞著賀遠舟做的,你自己手腳不乾淨,經不起監察司查辦,淪落為階下囚,怎能賴我清棠。”
李秋蓮臉色刹時大變:“這麼說,皇上還要繼續查?”
“當然要了。”謝詞說道:“皇上是明君,隻要被他發現誰觸動律法,必追究到底,莫要心存僥倖之心,你們做過什麼,皇上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秋蓮嚇的一屁股跌坐回囚車裡。
謝詞看到她的表情,便意識到李家的問題可能不是表面上的問題。
販賣私鹽本就是重罪,甚至可以誅九族。
更别提,李清越手裡還有好幾條人命案子。
謝詞沒有再理會李秋蓮,而李秋蓮這一路也安安分分不敢再作妖。
顧長寧與謝錦雲好不容易回到燕京城,便收到了來自於蕭擲的摺子,內容是有關李家販賣私鹽的案子。
自顧長寧登基後,李家販賣私鹽的生意就中斷了,秦擲懷疑兩個問題。
一是,李家的私鹽生意做的更加隱蔽,不容易被人查到。
二是,李家販賣私鹽的生意被人搶了,這才導致李家這半年,家宅入不敷出,日漸衰敗,甚至倒欠了許多钜額外債。
蕭擲還懷疑,燕京城內有大傘,但是,目前此事還沒有眉目,販賣私鹽的幕後之人做事十分謹慎、隱蔽!
那這件事情,隻能從李家做突破口,最終,顧長寧把目標瞄準了李秋蓮:“去大理寺把李秋蓮帶到朕面前來,朕有話要親自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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