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開懷笑道:“沒錯,燕京城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三表哥可以帶你四處玩,回頭外祖母叫人也給你姐姐說個燕京城的好男兒,你姐妹倆互相有個伴,平日裡沒事,還可進宮陪皇後孃娘說說話,怎麼樣,嫁不嫁你三表哥。”
“他嫌棄我太能吃。”賈含玉瞥了一眼謝禮。
謝老夫人道:“能吃是福啊,好玉兒,就這麼決定吧,外祖母讓你大嫂入宮給皇後孃娘報喜。”
“來人,去請大少夫人。”
謝府的喜事很快傳遍燕京。
聘禮一抬抬送入西平王府,賈家人也陸陸續續進京商議婚禮事儀。
喜帖一張張送入各世家和勳爵之家。
當然,有心人還花了大價錢買謝府的喜帖。
盛大的婚儀,有人喜有人悲。
朝廷要征兵,國庫空虛,新帝要錢,世家們不掏錢,新帝便要他們的狗命。
雖然新帝嘴上沒說,可隻要被新帝盯上的世家,次日便會以各種罪名抄家問斬。
大多是以斬首處刑,因為新帝要的是斬草除根。
世家對新帝做法頗有怨言。
但是新帝列出來的罪證,樁樁件件都是他們做過的,跟隨景仁帝辦事的重臣,手裡沒幾個乾淨的。
大臣們都覺得新帝在他們內宅安了無數隻眼睛,連他們窩藏贓款的地方都能準確的找到,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大臣們怕了,許多都主動上繳大半的貪汙款,如此才籌集到了招兵買馬,買軍須糧草的費用。
辰國長公主很快收到謝府要辦喜事的事情,特命人送入一頂很大的花圈,擺在宮門口。
信是寫給謝錦雲的信。
辰國長公主拓跋昭說:“祝謝府好事成雙,本公主無法前來為謝府送上賀喜之禮,願用三個月時間,踏平西關,奉上謝皇後長兄頭顱作為賀禮。”
顧長寧把信燒了,看了看謝詞:“辰兵來勢洶洶,你怕嗎?”
謝詞道:“大難當頭,匹夫有責,臣無退路,也不能退,皇上放心,區區幾句話,一個花圈,臣可不是嚇大的。”
“嗯。”顧長寧目光堅定地說:“你隻管去招兵買馬,費用朕會想辦法,隻有強兵,才能強國。”
景仁帝在世時,一味縮減軍費,求和保國,這才導致辰國一次次來犯,什麼協議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張廢紙,當他們想進攻燕國時,他們有一百種理由進犯燕國的領土。
謝詞這一仗必須贏。
如果他們輸了,燕國以後就真的完了。
謝詞抱拳作揖:“是,臣明白了皇上的心意,皇上放心,臣在,城在,城亡,人亡,這一仗不光是為燕國百姓,也是為了讓辰國看看,我們新君不是懦弱無能之輩,我們燕國的士兵也不是病夫。”
他響亮的聲音,在偌大的殿內迴盪。
顧長寧上前,親自把謝詞扶起來:“你安心領兵,朕會照顧好錦兒,庇佑整個謝府。”
“謝皇上。”謝詞又作了一揖,隨後轉身,快步走出了議政殿。
顧長寧望著謝詞的背影,回頭看了看擺在一旁的花圈,眼眸隻剩下冰冷的寒意,道:“江淮,把這樣的花圈給朕做四百四十四個,送給辰兵,告訴他們,進了西關,便是他們的埋骨之地。”
這花圈打得就是一個心理戰術。
那他就更要給拓跋昭回禮。
“在花圈上,都畫上拓跋昭的人像,朕要讓拓跋昭身上的血染紅這雪白的花圈。”
超出以往一倍的軍餉,享受更好的福利,不少老百姓都去軍營報名,想去西關博一博前程,招兵之事很順利。
文家。
林杏兒為文榮昌做好了冬衣,為他穿上,卻一臉愁容:“夫君,就隻有當兵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文榮昌轉頭看了看林杏兒清秀的臉,道:“對,我先前與你說過,我母親在世時,與蕭家鬨得不可開交,得罪了當今皇上和皇後孃娘,我仕途無望,軍營內正是用人際,皇上為了老百姓主動參軍,提升了軍餉,若能在軍中立下一等功,我就能謀一份官職。”
“可是那辰兵凶險,我怕……”
“你怕我死在戰場上是吧。”文榮昌握緊林杏兒的手:“夫人,既然是賭,那總會有風險,我若能活下來,必為夫人爭一個誥命夫人,好了,我該去軍營了。”
“等等。”林杏兒從箱子裡拿出一萬兩銀票,塞入文榮昌的袖子裡:“軍營生活艱難,帶點錢,也好有個傍身之地。”
“夫人。”文榮昌把林杏兒抱入懷裡。
林杏兒面容羞澀,與文榮昌歪膩了一會,文榮昌便離開了文家。
林杏兒與文榮昌在屋子裡的談話,都被孫芊芊聽去,等文榮昌離開後,孫芊芊才從後面的窗子繞到屋子,道:“姐姐,剛才那就是姐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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