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陸知節的住處,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坐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反客為主了。
陸知節下意識的就想用一句“知道不該講就别講了”堵回去,但想起在來的路上同安檀和容宴西之間的對話,他決定表現的大度一點。
“你說。”
話音裡的咬牙切齒轉到了行動上,易拉罐被他捏得微微扁了下去,得虧剛剛一鼓作氣喝了大半罐,否則飲料非得湧出來弄臟衣服不行。
同樣是戴眼鏡,沈舟的氣質看起來非常斯文,雖然同樣是因為近視才戴的眼鏡,但對他來說更像是裝飾品,不像陸知節,一看就是不得不戴。
“我前陣子應酬時,偶爾間聽到一些到了育齡的同事聊起,說他們為了妻子備孕的事,正在戒菸戒酒戒可樂,所以我想為了身體健康和以後的婚姻生活考慮,可樂還是少喝一些比較好。”
“雖然我目前還是單身,但畢竟再過幾年就三十歲了,為了以後能讓妻子少辛苦些,還是從現在就開始自律為好。”
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已經開始拐彎抹角的炫耀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對未來妻子的貼心了。
段艾晴想起她前陣子見過的相親對象,感歎道:“現在像你這樣會替另一半著想的男人真是不好找,我爸給我介紹了幾個被他誇的天花亂墜的傢夥,結果不是家裡有皇位繼承就是奇行種。”
在他們的對比下,她忍不住又說:“從前上學的時候,我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覺得讀高中的小男生靠譜。”
沈舟旁敲側擊道:“小男生都是會長大的,或許不是讀高中的小男生靠譜,而是我們班裡的人靠譜,當然,要排除某些類人生物。”
他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在場的四個人都能猜到他說的是沈啟航。
這是他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流露出對一個人深刻的厭惡。
安檀從旁聽著,理智上覺得他跟段艾晴同仇敵愾,是站在她這邊的,可情感上卻本能的排斥著他。
原因無他,沈舟太精明瞭,每句話都像是在有目的的拉近他和段艾晴的距離。
這樣聰明的男人如果能一直對段艾晴好,當然是很適合入贅段家的,但如果他有一天變了呢?那簡直是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一瞬間,沈啟航、陳焱,以及從前那個令她傷透了心的容宴西的形象開始輪番在她腦海中出現。
安檀溫聲細語的插了句話:“男人確實是也要備孕的,畢竟精子活性直接關乎到以後胎兒的發育,但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特别注意的,隻要能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戒菸戒酒就差不多了。”
她沒有表露出跟沈舟對著乾的意思,他也沒有察覺到敵意,但總覺得這話來得突兀,擺出好奇的模樣詢問:“但我聽說可樂似乎有殺精的副作用,真得不需要注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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