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如果有他這樣肩寬腰細個子高的好身材,哪怕相貌一般也能說是氛圍感帥哥了,偏偏他還生了一副劍眉星目的好相貌,鼻梁挺直,嘴唇薄而微微上翹,恰到好處的中和了淩厲氣。
容易試圖從他身上找出歲月的痕跡,結果卻連半點滄桑氣都沒發現,不是都說在德國留學是件辛苦事麼?怎麼他就能跟吃了仙丹一樣不老?
她看得出神,並沒有聽清楚顧歸帆在說什麼,直到他忽然扭頭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自然而然地觸碰在了一起,一瞬間,周圍的其它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是把他們兩個單獨隔絕了出來。
容易頓時感到一陣沮喪。
原來哪怕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她還是會為他心動,哪怕那顆少女心曾經被她咬牙切齒地宣佈碎了個徹底。
可是顧歸帆不喜歡她,憑她一個人,再怎麼心動也是無用的。
容易逼迫自已去想沈妍的名字,然後硬起心腸,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不好意思,顧先生,你剛剛說什麼?我想了一點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聽清楚。”
顧歸帆目光明澈,一看就是問心無愧的回望著她答道:“沒什麼,隻是說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他們兩個交流的無比自然,旁邊的容崢和容安安則是快被驚掉下巴。
容安安性子軟糯,柔聲問了句:“姐,你跟歸帆哥吵架了麼?”
容易揚起一個標準的笑臉迴應妹妹:“沒有啊,我們隻是在正常交流。”
顧歸帆嗯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帷幔方向去了,再不把這個地方占下的話,他們怕是隻能站在旁邊等旁人拍完照了。
回身之際,他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從眸底浮起的自嘲。
容崢常年練習滑雪,别的技能或許不好說,但眼力絕對是一流的,他連跟容安安溝通都不用,就發揮了龍鳳胎的心靈感應,一人負責一個的跟到顧歸帆身邊去了。
何總助獨自一人站在他們兩方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好一頭霧水的來到了女孩這邊,她發揮著在工作中練出來的話術,一開口就問了個關鍵問題:“你還沒說怎麼遇到他的呢?”
這個他指的隻能是顧歸帆,他不僅出現的突然,就連態度也是一樣的耐人尋味,雖然性子瞧著跟當年沒區别,可身上的彆扭勁真是半點不比容易差。
這兩個人從前分明不是這麼相處的。
容易言簡意賅的說:“他開了一輛跟網約車司機一模一樣的車,我急著趕過來,所以上錯了車,等發現司機竟然是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對了,他是在那裡等女孩子的。”
話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並且全都是千真萬確的實話。
容安安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心情轉為擔憂,她拉起容易的衣袖說:“姐,你看起來怎麼是在強顏歡笑?是……不喜歡歸帆哥的女朋友麼?”
她理所當然的把容易口中的女孩子理解成了顧歸帆的女友,容易仍舊是笑:“那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喜歡?隻是顧先生不見得追求成功,這個玩笑還是先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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