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拐彎抹角的把意圖表達完畢,何總助已經神情瞭然的環抱著胳膊接話道:“所以你明晚的應酬又不打算去了,對不對?”
容易沒有什麼不好,工作能力強,專業知識也過硬,就連那些在外面嚼舌根的人也得承認她很有容宴西年輕時的風采,但他們都不知道,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應酬,尤其是反感出席酒會。
雖然她每次私底下抱怨完了,都會去露個面,從來沒耽誤過合作,更沒有影響過容氏跟各方的關係,可明晚不一樣,明晚的酒會跟容安安的畢業演出時間撞在了一塊。
容易一臉堅定的對何總助說:“我已經想過了,既然安安是壓軸,那我隻要能趕在倒數第二個節目表演完畢前趕到,就一分鐘都不會錯過了,否則我去看了小崢的比賽卻不看她,她會哭的。”
容崢跟容安安不愧是龍鳳胎,兄妹倆一個熱愛滑雪,一個鐘情芭蕾,並且在各自的領域中都發展的不錯,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統一對家業不感興趣了。
幸好容易當初出國留學時選的是商科,否則容宴西現在怕是沒有去跟安檀一起過二人世界的閒情逸緻了。
“安安確實是愛哭了一點,而且一碗水端不平的話,你這個姐姐今年的壓歲錢怕是得大出血。”何總助想起這對龍鳳胎對容易這個姐姐的崇拜程度,也是頗為頭疼。
容易趁熱打鐵的提議道:“所以我覺得到時候可以這樣,我先去酒會上露個面,等跟大家打完招呼,寒暄的差不多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特别的嚴肅的接起來,然後說要回來加班。”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隻要她把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夠好,其他人想來也說不出旁的話,況且沒人會不給容氏面子。
容宴西接手容氏的數十年來,是徹底的穩住了集團的根基,現在别說是H市了,就算放眼全國,容氏也是舉足輕重的大集團,隻是越是龐然大物,想要開展新業務的步子就會越發沉重。
這次容易又不想再藉助父輩的廕庇,而是打算靠自已的能力讓其他人刮目相看,難度可想而知,其中最讓她困擾的一項就是跟醫學研究所的合作。
醫學研究所不同於一般的實驗室,能深耕於此的教授們脾氣也是各有各的古怪,得知是要同容氏旗下的醫療公司合作,别說進一步的往下談合作了,不直接說自已在家但不見就不錯了。
容易碰了一鼻子的灰,想到明晚還要再去酒會上繼續物色能牽線的人就頭疼不已,她對這個場合本就不抱希望,自然也無所謂待的久不久,隻是醫學這個詞,總會喚醒她的回憶。
不知道那個人如今在國外過得怎麼樣了,應當是一帆風順吧。
四捨五入將之後的半個月也算上的話,他們就分開整整八年了,而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認識了十六年。
容易望向落地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不由自主的問了何總助一句:“你說德國的夜晚也會有這麼多的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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