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他這句評價給逗笑了:“你這算是既幫理又幫親嗎?”
梁江冉很和氣的說:“算是吧,不過我想他們興許會變成一家人。”
容易這次不讚同了:“梁先生,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
反正她是橫看豎看,半點不覺得梁小姐和顧正明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不是她自已感情不順就見不得旁人好,而是梁小姐和顧正明都鬨到要扇巴掌了,再複合難道不尷尬嗎?況且顧正明是個濫情的,他還對她表白過呢!
這讓容易表情不住變換,看起來特别的精彩。
梁江冉是個慢性子,他很和善地繼續同她說:“失望也沒關係,隻要對他們兩個來說是好結果就行,日子都是自已過的,我是局外人。”
他從不過於乾涉旁人的命運,這時見容易像是若有所思,卻是多說了幾句。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就像真正要離開的人是不會提起預告,隻會在一個尋常日子裡穿上外套離開一樣。”
戀愛時的分分合合其實是很正常,隻要不是真得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就連年少輕狂時的荒唐都能變成老來相憶的笑談。
容易第一次意識到,她心底縈繞已久的無力感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並非失落,而是心寒。
容易苦笑道:“梁先生,不瞞你說,你的話戳到我的痛點了,所以我們還是先講你要做的另一件事吧,也就是那位……姨母還是表姐?”
網上跟梁家有關的資料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他上次所講過的他家的關係又實在讓人記不清,所以隻能說問得直白些。
梁江冉對此表示充分理解,甚至主動給她指了條明路:“其實稱呼不重要,你隻要記住我是你父母的平輩,而你之前又叫過我叔叔就夠了。”
他從小就輩分高年紀輕,為此在超齡之前,每年收到的壓歲錢都是最少的。
把這事情拿出來安慰容易,也真是個別緻的法子,偏偏她還真吃這套。
容易徹底顧不上去想顧歸帆了,她好奇地問:“叔叔,那位讓你們全都諱莫如深的梁小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們既然是平輩,那我想就算你們沒見過幾面,應該也是一樣能建立親密關係的吧?真不瞭解的話,我來講也行。”
這話聽在梁江冉耳中莫名有點被使喚了的意思,可他非但沒不滿,反而很有幾分開心。
梁江冉哪裡捨得把機會轉手交還給她,他話音平和,實話實說:“其實我就見過她兩面而已,一次是她結婚,一次是她……後來的事。”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趟回來是有故事,絕不僅僅是為了工作,可在故事本身面前,保持平和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如同網上的猜測一樣,她的婚事是場悲劇,但我想她應該不曾後悔,至少當時是沒有。”
梁江冉話音裡帶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讓人會忍不住想聽他把話說完,而不是打斷或者逃避,他跟梁冰冰其實沒什麼血緣關係可言,頂多一百年前算一家,但他答應過的事絕對會管到底。-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