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渡睨她一眼,心知後宅女子們的勾心鬥角之道,隻怕這清風明月兩個丫頭都是這惡毒的大伯母劉氏故意塞給顧櫻,顧櫻不得已才設了今日一局,想將兩人都趕走。
於是目光沉冷的看著底下眾人,繼續道,“我自小從軍,又長在鎮國公府老國公的棍棒之下,向來以軍法立規矩,不管男子還是女子,隻要犯了錯,絕不手軟。家宅龐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儷王弓弦已斷,所有碰過儷王弓的人,除了顧二姑娘,皆杖責二十大板,主謀清風發賣出府,從犯明月一同發賣,不許再留在府中,以防日後再對儷王弓下手,至於胭脂,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上,可以暫時免去責罰,聽由顧二姑娘發落
他臉色沉靜,語氣淡得彷彿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感覺到懼怕。
清風已經認了命,明月卻是震驚的抬起頭,“世子爺饒命!奴婢沒有碰過儷王弓,奴婢隻是一時被清風姐姐矇蔽了!”
趙長渡懶怠看她,疏懶一笑,笑意卻半分也不達眼底,“還敢狡辯,多加二十
明月呼吸一滯,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
四十大板,打在一個弱女子身上,她還焉能有活路!
她目光空茫的望著主座上那俊美無儔的矜貴男子,怎麼也不敢相信,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原以為能將清風除去,日後她在暮雪齋一人獨大,可最後她連一天好日子也沒有享受過,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顧夫人,還不將此兩人拖下去?”
男人果然手段狠厲,半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劉氏無奈,隻得聽命的讓人將清風明月兩個拉扯下去。
很快,外面響起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以及女子聲嘶力竭的哭啼聲。
顧櫻從茫然和驚惶中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趙長渡這是在幫自己。
她笑了笑,忙道,“多謝世子爺……替阿櫻做主
趙長渡神情依舊淡淡,面不改色的聽著外面的慘叫,臉上沒有一點兒波瀾起伏,“無妨,不過是為了儷王弓罷了
顧櫻對他莫名多了些懼怕,又多了幾分感激,“世子爺,阿櫻送您和小侯爺出去……”
趙長渡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這營帳中顯得格外醒目,“嗯,走吧
顧櫻想著斷了弦的儷王弓,歎了口氣,送他和蘇桓風出去。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
劉氏氣得臉色青白交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今日之事發生得蹊蹺,怎麼就這麼巧,堂堂國公府的世子和小侯爺竟會紆尊降貴到顧家的營帳裡來?
她隱隱覺得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可再一看,顧櫻那楚楚可憐的神色和委屈無措的表情,又覺得不是這個傻子能乾出來的事兒。
畢竟儷王弓被損壞,小侯爺真要怪罪下來,他們顧家誰也擔待不起。
顧櫻再蠢也不會蠢到用儷王弓做筏子來趕她的人吧?
“真是晦氣!她是怎麼讓世子爺另眼相看的?我看世子爺那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世子爺莫不是對她有意?”劉氏氣得坐立難安,損失了兩個耳目,她越想越氣。
一旁的周媽媽替她捏了捏肩膀,忙道,“夫人說笑了,世子爺是什麼人,怎麼會看得上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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