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沉吟道,“自古以來,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可這次雪災我們提前做好了應對,並未對越陽城的百姓造成什麼大影響,既無大災,瘟疫又從何而來?”
趙長渡眉心輕攏,將倒好的熱水遞到她手裡。
顧櫻接過喝了一口,不疾不徐道,“阿渡,我有理由懷疑這不是瘟疫,而是有人蓄意下毒
“下毒?”趙長渡不信。
顧櫻乾脆起身,坐到他身邊,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幽邃的鳳眸。
趙長渡别開眼,欲避開她的觸碰。
顧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整個人纏上去,隔著那層黑巾,吻上他的唇。
趙長渡劍眉一蹙,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堪堪將她推開,“阿櫻,别胡鬨!我那日碰了一個病人,現在還在喝藥!”
顧櫻毫不在意,“我便是與你死在一處又怎樣?”
男人眉眼凝聚著怒火和憂心,“不行!”
顧櫻嘴角含笑,一點兒也不膽怵的迎上他慌亂擔心的目光,抬手便將他臉上的黑巾取下來,紅唇湊上去,含住他帶著涼意的薄唇,在他的推拒下,頭一次強勢霸道的摟著他脖子,將這個吻加深了些。
屬於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傳來,趙長渡驀的僵住了身形。
顧櫻索性坐到他懷裡,抬起下巴,再次親上去。
她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不懼生死。
男人細細的胡茬磨蹭著她幼嫩的肌膚,刺得有些疼,又有些癢,她調皮的撬開他緊抿的唇,將唇齒間的氣息渡到他嘴裡。
“阿渡……”她細細的蹭著他冷峻的側臉。
她不信,都這樣了,他還能忍得住。
“阿櫻,你這個妖精……”男人咬牙,大手從她肩頭落在她纖腰上。
顧櫻隻覺得腰間掌心滾燙。
抱著她的男人反客為主,呼吸沉重了幾分,瞬間奪走了她所有呼吸。
顧櫻被他凶狠的吻吻得氣喘籲籲,廝磨間,嗚咽嚶嚀,帶出勾人纏膩的聲音。
她被他撈在懷裡吻了個天昏地暗。
明明是她主動招惹,到最後,也是她紅著眼求饒。
趙長渡沉沉的喘息著,一雙幽冥般的眼格外烏黑。
顧櫻無力的掛在他身上,滿臉緋紅瀲灩,上氣不接下氣道,“隻要我不用病舍的水,不吃病舍的東西,阿渡可以看看我會不會被染上這個所謂的瘟疫
趙長渡眉心微皺,“明日我會召集諸葛先生等人研討一下,下毒一事,還需驗證
顧櫻輕笑,“是的,所以我不準備一直待在寧府苟且偷生了
原來在她眼裡,待在寧府叫苟且偷生。
趙長渡無奈的看她一眼,“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
“小丫頭怎麼了?”顧櫻眼尾瀲灩著緋色,笑盈盈的朝男人看去,“也許最後能讓越陽城活下去的,隻有我
不知怎的,趙長渡心臟不安的一跳,大手緊扣著女子的後腦勺,沉聲道,“阿櫻,誰會這麼做?”
顧櫻想也不想道,“江隱
趙長渡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為什麼你會覺得是江隱?”
顧櫻從他懷裡起身,毫不避諱的與他直視,道,“因為他野心勃勃,在謀一場大局,越陽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不然,他不會明知道越陽危險重重,卻還是執意跟舒王一道前來
趙長渡警覺的捕捉到她話語中那句“他明知道越陽危險”。
這個“他”,指的是江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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