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才一大早,顧容珩就覺得懷裡動了動,他習慣性的將人抱緊,又拍拍四月的後背叫她再睡一會兒。
四月抬頭看向顧容珩,見他難得有還在她後面醒來的時候,又見他眼底微有疲色,想到他昨夜哄著自己,應該也是很晚才睡的。
四月心疼顧容珩,即便心裡著急,也乖順的靠在顧容珩懷裡,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眨著眼睛卻睡不著。
這時候頭頂傳來顧容珩沙啞的聲音:“承安昨晚來了信,溫心已經醒了,文太醫看過,並沒有大礙。”
說著顧容珩低頭深深埋在四月的肩膀上,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氣,低低道:“四月,再陪我睡一會兒,天還未亮。”
顧容珩早起習慣,不過是想著四月昨夜未睡好,想讓她再睡會兒罷了。
四月感受著肩膀上的熱氣,顧容珩那溫和安定的話,無疑是最讓四月安心的。
她細細嗯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
外頭的明夷早已穿戴好了,過來正房一問,聽說父親母親還未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又看了看隻是剛蒙亮的天色,抿著唇,還是先回自己院子,讓長林别忘了差人叫他。
出府的時候外頭已是大亮。
别人回門是女兒帶著女婿回來,這回是孃家的一家子都去了。
地方不同,心底自然有遺憾。
顧家的人都想看一看新姑爺的,這會兒怕是見不著。
出去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顧懷玉,顧懷玉就對著顧容珩道:“我本來還想著今日見見沈承安那小子,他將我溫心拐了去,我可要多會會他。”
“既然他回不來,我跟著大哥大嫂一起過去。”
顧懷玉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隻知道昨晚上忽然來了人說明日溫心不回門了,讓他們也不用去。
顧懷玉老早就想見沈承安,這自然不答應,一大早就騎馬來了。
顧容珩看著顧懷玉:“你急什麼,下午我讓承安跟我回來,你自然就能見到了。”
顧懷玉就忙問:“那溫心呢,我還想看她箭術長進沒有的。”
顧容珩笑了笑:“她那性子你不知道,哪回認真學過。”
顧懷玉笑:“那我更得鞭策鞭策她了,去了長寧城,不會點箭術怎麼行,說不行還能射幾個蠻人回來。”
“再說我明日就要走了,再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了。”
顧容珩也覺遺憾,顧懷玉與溫心這叔侄倆每一碰到一起,便出去玩到夜裡才回。
兩人像是多年知交,明明差了這麼多歲,竟然能說得上話。
顧容珩明白顧懷玉疼溫心,倒是答應了,又看了眼顧懷玉:“去了可别衝動性子,也别怪承安。”
顧懷玉一聽這話就不對勁,正想要細問,就見著顧容珩牽著四月上了馬車了,顧懷玉便將目光看到了顧明夷身上。
他朝著顧明夷笑:“明夷,要不要跟你三叔叔騎一匹馬?”
顧明夷苦笑,兩個男人騎一匹馬瞧著算什麼,他知道顧懷玉的心思,就指著後面的馬車:“三叔不若與我一起做後頭的馬車,我與三叔說經過就是。”
顧懷玉一笑,下了馬將手上韁繩隨手扔給旁邊小廝,長手拍在顧明夷的肩膀上:“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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