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撫過四月潮濕的眼睛,低沉道:“四月,孩子的事情别想太多,你若是在院子裡太悶,就出去去其他婦人那裡坐坐說說話,或是回你大哥那兒與你大嫂一起出去走走。”
“我白日裡忙,夜裡就早些回來陪你,你要想去哪,我會陪你的。”
四月伸手握著顧容珩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指,這些年顧容珩也沒怎麼變,眉眼深邃,不過到底比不過年輕時那般冷肅,現在看起來溫和不少。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多擔心溫心,隻是溫心不陪在身邊了,到底難受。
她點點頭,握緊了顧容珩的手:“夫君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忙?”
顧容珩笑了下:“等明夷能夠接替我的時候吧,我為他鋪的路會讓他羽翼愈加豐滿,能夠獨當一面了,我才能安心。”
說著顧容珩又歎息:“不過我在這位置上也不是說能退就退的,身後跟著我的人也不會答應。”
“明夷能接替我正好,父子同朝不可太勢大,我能看出來,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顧容珩又笑了下:“這回禮部將科考選出來的試卷拿來給我看,讓我初初定奪,我一眼就認出明夷的字跡,文章確出眾,比起謝玉辭並不在話下,狀元也是有的。”
”我將試卷呈給皇帝的時候,皇帝本也選了明夷的文章。“
“不過我畢竟為主考,一甲試卷都要我過目,明夷為狀元太過於顯眼,探花於他正合適,既入翰林,又讓皇帝知道他才能,也稍低調些。”
四月這才將遺憾放下,又問:“那這些話夫君可給明夷說了?”
顧容珩淡笑:“給他說什麼,叫他自己知道差距才好,别自負過了頭,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說著顧容珩起身彎腰在四月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看著她:“四月先早些睡,我去書房處理些公務再回來。”
四月不滿的勾著顧容珩的手指不想讓他走:“這麼晚了夫君還要去麼。”
顧容珩笑:“溫心大婚,應酬太多,許多事情耽擱了。”
四月聽了這話,放下顧容珩的手背過身去,悶聲道:“夫君半月多沒碰我了。”
顧容珩一愣,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四月說什麼?”
四月一個軟枕扔過去,紅了臉頰:“沒聽見就與你沒乾係。”
顧容珩接住扔來的軟枕,瞧著四月那秀氣的後背,目光最後又落在她發紅的耳垂上。
羞怯的如同初晨的花骨朵。
顧容珩眼裡染了笑意,過去彎腰撐手在四月的臉頰邊,低笑:“四月想了?”
“看來我最近也得補補身子,不然怎麼滿足四月?”
四月的臉頰通紅,羞的不行,她原是因為顧容珩這些夜裡很晚才上塌,心裡空落落的,又知道顧容珩公務忙,不想擾了他,便說這個想讓他或許能陪一下自己罷了。
沒成想竟被他笑話了。
她捏緊了被子,唇畔快被咬出血,聲音卻細的不行:“我隨口說的,不許你多想。”·
顧容珩笑,卻開始上床:“既然四月好不容易這般主動,我自然該滿足四月才是。”
四月隻覺的面前落下到陰影,還沒反應過來,唇畔已被顧容珩吻住,手指已往被子裡伸過去。
接著就是一室的旖旎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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