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讓大房的管家,是知道大房不貪那些,也能做到公正。
二老爺心裡也清楚,二房這麼一大家子人呢,有大嫂這樣托著還好,總之是餓不死,落魄不了。
林氏看不清形勢,還在為了個管家斤斤計較。
昨夜他都說得清楚,林氏偏覺得自己有管家的本事,能管好下頭的鋪子莊子,能錢生錢出來。
林氏再能乾,能有大嫂能乾?
大嫂出身名門,自小學的本是比林氏這小門戶多了不知多少。
他是真不知道爭個什麼。
四月看向顧容珩,小聲道:“我估計老太太一走,二房就要鬨了。”
顧容珩淡笑:“二嬸不懂祖母的心意,要是鬨大了,分家也行。”
四月點點頭,視線卻落在顧懷玉身上。
隻見顧懷玉坐在屋子門口處,低著頭也不說話,上頭趙氏還與林氏說著管家的事,蕭映如也沉默的陪在一邊,兩口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還是明夷和溫心跑去顧懷玉的身邊,拉著顧懷玉的袍子要他抱,他眼裡才露了兩分神色。
旁邊的蕭映如也去牽著溫心同她說話,顧懷玉卻抱著溫心就出去,絲毫要搭理蕭映如的意思都沒有。
蕭映如神色尷尬,坐在那處低著頭不說話。
顧容珩看著顧懷玉的背影,皺了眉,起身走了出去。
四月過去坐到蕭映如的身邊,問起蕭映如在滄州的事情。
四月本是隨口問的,隻是這一問,蕭映如就緊緊拽著四月的袖子不鬆,眼裡不停冒出來淚,似是有諸多委屈。
隻是上頭的趙氏還在,蕭映如還是收斂著沒出聲,隻是抹著淚沙啞道:“一切都好的。”
蕭映如這般表現,哪能是好的。
隻是四月也不便多問,隻是點點頭,與蕭映如拉拉家常。
王氏也走過來,三人湊到一起說話。
四月眼神看向外頭,也不知道顧容珩出去找顧懷玉說了什麼了。
臨到晚上用了飯,眾人打算再去看老太太時,一個嬤嬤就慌慌張張的過來前堂,身子都幾乎站不穩,喘著氣道:“老太太沒氣了。“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變了,連忙往老太太的院子去。
一進去屋子裡,隻見得丫頭嬤嬤跪了滿地,兩個老太太平日裡貼身伺候的嬤嬤跪在床前哭的哭天喊地,其他丫頭也跟著哭起來。
趙氏踉蹌過去探了老太太鼻息,沒氣了。
老太太一個人就在這屋裡走了。
頓時哭聲響徹屋子。
還是趙氏趕忙吩咐人去將事先準備好的招魂的道士請來做法事。
又吩咐人連夜佈置靈堂,準備衣冠。
林氏就隻顧著撲在老太太跟前哭,半點兒忙也幫不上。
很快做法的過來,其餘人都退到角落處,個個神色哀痛,隻盼著真能招魂回來。
儀式結束,趙氏將小輩們趕到外頭,自己和林氏就一起給老太太擦洗更衣梳頭,算是伺候老太太最後一程。
等到老太太入棺了,棺材放在佈置的靈堂上,趙氏才吩咐人去報喪。
這一場折騰下來,眾人都跪在靈堂前哭,哭到了半夜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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