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勝男和鮑羽的生意越做越紅火,身價也越來越高。
王勝男大約是提前得了訊息,早已在門口等著,看到馮晚禾與馮婧芸下車,她已經踩著高跟鞋迎了上去。
“哎喲,瞧瞧是哪位貴客光臨!”
一邊調侃著,王勝男一邊挽著馮晚禾的胳膊,說道:“走,今天大姐請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别客氣!”
“那當然得你請客,不然你以為我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馮婧芸也笑,輕車熟路進了餐廳,以專業的眼光審視一番。
“勝男,你們這裡還是有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我給你講……”
一邊往樓上走,馮婧芸一邊指出了幾點問題,王勝男忙掏出本子記下,態度很謙虛誠懇。
馮晚禾一個門外漢,也插不上什麼話。
她四下環顧到處張望,看到生意如此火爆,也是由衷替大姐開心。
到了包間門口,王勝男停下腳步。
“小姑,您知道李先生的太太與小禾是舊識吧?萬一……”
馮婧芸擺了擺手說道:“我問過你爸,現在的春城很安全很穩定,小禾不必再隱姓埋名過日子了。”
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會知道,在春城的繁榮穩定背後,曾有過一股要顛覆春城和平的黑惡勢力。
有戰爭,就有流血與犧牲。
不提薛戰城為此與親人割裂隱忍潛伏三年,也不提馮晚禾假死之後背井離鄉,他們這點犧牲根本不足為道。
隻說那些為了打擊黑暗勢力而犧牲的烈士和英雄,他們為了國家與民族的繁榮安定,不惜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甚至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沒人歌頌他們的豐功偉績,隻是靜靜在烈士陵園裡長眠。
王勝男默了默,沒有再反駁。
反倒是馮晚禾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誰啊?李先生是誰?我還認識他的太太?”
“進去就知道了!”
馮婧芸笑笑,用寵溺溫柔的眼神望向馮晚禾,旋即,推開了包間的門。
富麗堂皇的包間裡坐著兩個人,哦不……應該是三個人!
一男一女,其中女人挺著大肚子,顯然是快要生了。
那孕婦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馮晚禾時,忽然就愣在當場。
她死死盯著馮晚禾的臉,片刻,手中的杯子“咣噹”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你……你……”
孕婦顫巍巍站起身來,聲音在顫抖,情緒很激動。
馮晚禾卻笑了,笑得眼淚都快落下。
她一步步走進包間裡,一步步走到激動到語無倫次的孕婦面前。
二人彼此凝視許久,直到孕婦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哇”一聲哭出來。
“老六,原來你還活著啊!”
馮晚禾紅著眼眶,上前給了痛哭失聲的孕婦一個大大的擁抱。
“硃砂,好久不見!”
是的,故人是馮晚禾的舍友,老四硃砂。
三年未見,當初那個瘦弱怯懦的硃砂已經蛻繭成蝶,搖身一變成為富豪李威廉的太太。
那個當初資助硃砂給母親治病的華僑富商李威廉,在兜兜轉轉之間,竟與硃砂結了緣。
想起當初403宿舍裡,大家笑著調侃硃砂不如對李威廉以身相許的玩笑話,馮晚禾不覺笑了。
當時不過一句玩笑話,誰承想竟一語成讖。
想起403宿舍,馮晚禾不覺想起其他人,尤其想到遭受折磨後退學的劉茜茜。
三年時間,不知道劉茜茜是否從那天的噩夢裡走出來。
“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已經找好的工作,隻等著畢業後去上班呢,至於茜茜……”
硃砂頓了頓,說道:“當初那件事之後,她就退學回了老家,與我們再沒聯絡過,想來也是不願意與從前有糾葛,不願意再回憶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劉茜茜的悲慘遭遇讓人很是唏噓,卻又無可奈何。
“小禾,這些年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世了,大家一直很難過,現在既然回來了,我們找個機會一起聚一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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