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馮晚禾把醫院地址和教授的名字都告訴黨軍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我會來接你們,阿寧出行不是很方便,天氣又熱,乘車會好一些!”
在黨軍倉與溫洳的再三感謝下,馮晚禾等人這才離開。
隱約間,馮晚禾聽到溫洳與黨軍倉的對話。
“我以前總埋怨你沒本事,總怨你不肯下海做生意,非得做個臭教書的但現在……你教出來的學生真的很優秀!”
黨軍倉的語氣裡帶著掩不住的驕傲。
“那是當然,我給你講,我對學生的態度從不是隻看成績,我一直都堅信,我的每一個學生都有著善良正直的心!”
……
這是一個老師對學生最高的評價與肯定,這一刻,馮晚禾無比驕傲。
一行人回了軍區大院,剛到大院門口,隻見薛戰城與董援朝騎著自行車也回來了。
遠遠的,董援朝就衝著王薔薇招手。
“哎,我一直想問,但又沒好意思問,你和董援朝……現在什麼關係?你住在他家方便嗎?”
馮晚禾還是按捺不住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最終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王薔薇失笑說道:“你們在瞎想什麼?我和董援朝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我住在他家,是幫他照顧他母親的!”
馮晚禾知道董援朝的母親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身邊確實離不了人。
“他家雇的保姆辭職不乾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人,我正好高考完,就幫他照看照看,他還非得給我工資呢!”
王薔薇說罷,董援朝也正好蹬著自行車過來。
他將手中的排骨遞給王薔薇,說道:“我買了排骨,今天晚飯吃紅燒排骨,我來做!”
“你教我做吧,等我學會了,你回家就能吃現成的飯。”
王薔薇借過排骨笑道,二人聊著家常,儼然就是過尋常日子的小夫妻。
目送著王薔薇與董援朝離開,馮晚禾這才回頭,看著一身軍裝、衝著她微笑的薛戰城。
“你笑什麼?”
馮晚禾被瞅得有點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的嘴長在我臉上,我喜歡笑還不行嗎?”
薛戰城反駁道,上前幾步,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怎麼樣?今天去你們班主任那裡了?”
提到正事,馮晚禾忙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尤其是提及到黨安寧說讓父母放棄自己時,馮晚禾有一點難受。
“那麼小的女孩子,該是什麼樣的絕望與無奈,才能說出這樣自暴自棄的話呢?她的乖巧懂事背後,又藏了多少的苦楚與心酸?”
薛戰城歎息著攔住馮晚禾的肩膀安慰道:“人生就如此,普通人的苦難從來都隻多不少,但我們不該被苦難打倒!時時刻刻,都要對這個世界抱有期望!”
即使被全世界拋棄,自己也不應該放棄自己,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爭取。
人活著,是最難卻最有意義的事!
“明天我正好沒事兒,我開車,陪你們一起去醫院,多一個人,總是能方便一點。”
馮晚禾沒有拒絕。
在潛移默化中,薛戰城已經成為了她的主心骨,隻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薛戰城像是變魔術似的,從包裡掏出個棒棒糖,撕開糖紙塞進馮晚禾嘴裡。
“别皺眉頭啦,像是個醜醜的小老太婆。董援朝給王薔薇買了排骨,我給你買了全世界最甜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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