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的刹那，宋凜便撇開了臉頰，臉上是一副很不適的模樣。

的確，沈一安看了都覺得很不適。

常言道，年少時總是純真的。

可眼前拍下來的卻是天生的惡。

沈一安真的無法想象，孫妮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熬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找媒體曝光，卻被人騙。

最後死了還有人吃她的人血饅頭。

這就是年少純真嗎？

照片上，孫妮隻穿了內衣內褲，被壓在牆角，臉上身上用口紅畫滿汙穢的詞語，還有汙穢的小圖畫。

看的出來孫妮是反抗過的，但是最後她眼神裡都是可悲的無奈。

沈一安快速瀏覽一下照片，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她不明白十六七歲的少女為什麼能這麼惡毒的。

看不下去照片，沈一安便開始看視頻。

“孫妮，來看鏡頭，你說你是什麼？”

“狗。”

“大聲點，我們聽不清楚。看來還是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四個女生衝上去一人一巴掌扇在孫妮的臉上。

孫妮又疼又麻木。

“哈哈哈，她傻了，叫你出去勾搭男人！居然還敢勾搭我的男朋友！”

“不是，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們不認識！”孫妮重複著。

“不認識？那他怎麼會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孫妮哀求道。

“不知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吃教訓，給我學狗叫，否則你今天就别想回去。”

“唔唔唔......汪汪汪......”孫妮屈辱的喊著。

聲音很小，那個女生顯然不滿意，抬手擰了一下孫妮的嘴角。

“大聲點，你哭有什麼用？班主任也說了，是你自己的問題，否則怎麼會有人欺負你呢？”

“......汪......”

放到這裡，沈一安立即關閉了視頻。

後面還有很多類似的視頻。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手段，不同的屈辱。

按照時間看，這幾個女生開始的確是因為男朋友找孫妮搭話，教訓孫妮。

但後面似乎看孫妮好欺負，班主任也不管，所以變成了將孫妮當成了各種出氣筒。

人性的惡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沈一安合上平板，轉身打開了窗戶，用力呼吸才感覺那種窒息感漸漸遠離。

宋凜起身給她遞了一杯水。

“還好嗎？”

“沒事，沒事，就是......想不明白。”沈一安哽咽道。

自己被造黃謠的時候，她尚且還能恢複理智處理。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一個花一樣的少女被折磨成這樣，她恨不得自己化身正義使者鑽進視頻裡撕了這四個女生。

她現在隻恨自己沒用。

宋凜知道沈一安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除非她忍不住。

看她難受，他拉著她坐下，將視頻放到重點位置。

沈一安不明道：“你發現問題了？”

宋凜點頭：“嗯。”

沈一安收起傷感的情緒，問道：“你都沒怎麼看，就能發現問題？”

“站在最前面的女生明顯是其他人的頭，她也說到班主任不管，那說明孫妮之前就彙報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