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芳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道:“我走進母嬰室的時候,其實我有過遲疑,但是後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為什麼遲疑,我以為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現在想想,我覺得母嬰室好像有什麼味道,像......”
俞芳想著嗅了嗅鼻子,然後順著氣味靠近。
突然,吳仁抬手擋了一下。
“乾什麼?”
俞芳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吳仁面前。
“是煙味,和你一模一樣。”
吳太太不爽了,直接起身道:“俞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說我兒子是偷窺狂?”
沈一安連忙道:“吳太太,你誤會了,應該是吳律師身上的煙味很像。”
俞芳點頭:“對,我懷孕到哺乳期對氣味很敏感,我走進母嬰室的時候,就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吳太太卻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聞到什麼煙味,反而是一股很劣質的髮膠味,應該是大廈某個女人在洗手間噴得髮膠。”
沈一安打斷道:“不太可能是女人用的,現在大廈的女白領都非常精緻,髮絲都講究自然,反倒是一些男人,會用髮膠固定髮型,也就是說所謂的劣質髮膠味應該是那個偷窺狂的。”
話落,俞芳卻又否定了沈一安的意思。
“不對,不可能。我第一次被偷窺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了一雙皮鞋,從門縫一閃而過,我不可能記錯的。第二次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看到人影,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我面前閃了閃,我這才反應有人偷窺,可是我現在......”
俞芳說著說著又盯著吳仁。
吳仁都怕了,抬手阻止俞芳靠近道:“你,你别過來,我真的沒有偷窺,這可是我媽,我瘋了嗎?”
俞芳看著面前晃來晃去的手臂,頓時想到了什麼。
她立即抓住了吳仁的胳膊:“是這個,袖釦,在燈光下會發光。”
吳仁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一般用到袖釦的人說明很講究,可是我媽說的人又......對不上。”
一邊是穿著皮鞋西裝的男人,一邊是劣質髮膠運動鞋的男人。
這完全就是......
頓時,辦公室內的人都回了神。
沈一安率先道:“這是兩個人。”
吳仁剛想點頭,又立即搖頭:“這不太可能,偷看俞芳的人顯然是大廈的人,畢竟要清楚母嬰室的位置,而第二個人,據我媽說,這個人來去匆匆,竟然連保安都躲過了,那說明他也是大廈的人,這豈不是說這棟大廈有兩個偷窺狂?這概率,警C來了都得冒冷汗。”
宋凜沉聲道:“這就是我說的棘手。如果是同一個,那說明他很狡猾,如果是兩個人,那問題就大了,這個人是怎麼做到來去自如的?”
聽聞,吳太太扶額。
沈一安說出了一個猜想:“除非有人幫這個人透露了大廈的內部路線,然後完美避開了保安係統。”
話落,其他人倒吸一口氣。
吳太太抿唇道:“你是說有人利用俞芳偷窺這件事算計我?”
沈一安點點頭:“吳太太每週五都會來開例會,這件事大廈的人都知道。要想下手並不是難事,而且......”
吳太太皺眉道:“而且什麼?給我說清楚。”
沈一安指了指吳太太和俞芳:“你們兩個但從打扮就能看出孰輕孰重,偷窺狂在於刺激,而不是被人發現,所以他一定會選擇像芳姐這樣不起眼的人,根本不會選擇一身名牌的吳太太,事情鬨大後,這棟大廈都會陷入恐慌,他再想下手,根本不可能。”
吳太太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俞芳的打扮。
為了今天的例會,她穿得是最新款黑色套裝,端莊優雅。
光是胸口這串鑽石項鍊就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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