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剛看天氣預報說晚間又會下雨,他記得,白枝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
既然都碰上了,也不能逃避,既來之則安之。
周淙也緩緩在白枝身邊站定。
“你好他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降低自己存在感,把對話留給白枝和羅念。
羅念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兩人,彈落一點菸灰,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眯著眼對白枝說。
“我向來不喜歡資本家,你背後研究了我那麼多,應該知道吧?”
白枝:“是啊,很可惜,我老公不巧就是個資本家
羅念:“那你不是嗎?”
白枝攤手:“你看我像嗎?”
羅念樂了。
跟羅念這樣自由不羈的人比,白枝算是精緻那一掛。
但是要跟從小就生活在那個圈子裡的金枝玉葉比,白枝無論的習性還是氣質,都更像隻是個談吐優雅的正常人。
羅念:“可是一張床誰不出兩種人呢
白枝:“沒關係,我們睡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少,一年也就幾次吧
白枝這句話說完,羅念哈哈大笑,煙都差點掉下來。
隻有一旁的周淙也臉色緊繃。
但是為了白枝的事業,隻能隱忍不發,不表態。
羅念伸手拍拍白枝的肩膀:“行了。明天過來吧,我剛才就是逗逗你
白枝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進山的機會,真怕就因為周淙也一個身份就給攪黃了。
羅念擺擺手,扛著攝影包叼著煙就走了。
白枝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然後轉而問身邊的男人:“你過來乾什麼?”
周淙也也是個沒長嘴的。
她不問,他還能茶藝一套,在她面前刷刷好感度。
她問了,他反而不想說。
想讓她自己去猜。
周淙也:“沒有事我就不能來接你了嗎?這麼晚,還是在山裡
白枝看他一眼。兀自抬腳走了。
她是吵都不跟他吵。
周淙也呼吸一沉。
開始想希望天氣預報裡的雨趕緊下起來。
可偏偏不知道怎麼了,一路上,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他在她背後就就這麼乖乖地跟著,都快到了民宿門口,這雨也沒見下下來。
此時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安排好人工造雨了,這樣,她也能知道他的細心體貼之處。而不是渾然認為他在壞她好事。
而這時,走在前面的白枝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你有沒有肚子不舒服?”
周淙也:“什麼?”
白枝挑眉:“不是十個總裁九個有胃病,昨天陪我吃了路邊攤,你有沒有肚子疼?”
周淙也:“我沒那麼矜貴
越是坐擁雲端的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就越想親近平常。
白枝卻扯唇笑了:“大概是别的總裁賺錢比你忙,你是有錢有閒的資本家,體質比較好吧
明明是誇人的話,怎麼在她嘴裡聽出來有幾分嘲諷。
周淙也上前一步:“我體質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看著白枝實在談不上和善的眼神,周淙也笑意更深。
“論體質,好像是某些人晚上吃不消,哀求我居多
“周淙也
他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說下去。
昨晚兩個人睡在一起,他卻除了那個後腰吻,沒有對她做什麼。
今晚,得知她明天要進山,他肯定也不能做什麼。
就那麼一個人在手邊不能碰,昨晚己經忍到了不行,早上才更是難熬。
周淙也差不多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和他一樣“下不去”的,還有他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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