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套房內空無一人。
她剛剛摸索到手機,電話就打了進來。
依舊是昨晚那個號,依舊是昨晚的場景。
衣物摩擦的聲音、水波洶湧的聲音、女人呻吟的聲音。
聽起來,應該才剛剛開始。
“還沒進就叫得這麼騷,你是有多欠乾啊!”高宴的聲音嘶啞。
身下的女人不僅不惱,反而叫得更加歡快。
“宴哥哥,不是你說的嗎?我比安瑾叫得好聽多了!”
“是是是,誰有你會叫啊,一會顧硯清聽到了,怕是都要自己擼了!”高宴得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安瑾知道,他們進入正餐了。
她掛掉電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她穿著睡裙,隨手抓了件襯衣套在外面,打算出去覓食。
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向電梯的方向。
路過冉薇的房間時,她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林家這莊園的隔音不算太糟糕,隔著厚重的門板,也隻能聽到些許呻吟,遠不如電話裡來得刺激。
安瑾覺得索然無味,轉身欲走之際,旁邊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一隻大手攬住她的腰,昏暗之中,她被壁咚在牆上,離冉薇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
比剛才要清晰些,但還是算不得什麼……
清冽的鬆木香入鼻,安瑾用手指戳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聲道:“顧少,你好無聊。”
顧硯清冷哼一聲,嘲諷道:“安家破產了,我們曾經目空一世的安大小姐,脾氣也變得這麼好了。
你知道高宴都怎麼和别的女人說你嗎?說你寡淡無味、空長了一副好皮囊。”
安瑾不置可否,一隻手從顧硯清的胸前掙脫,解鎖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清晰可見的水波聲,遠比顧硯清聽到的要更為直接。
還有那句“我比安瑾叫得好聽多了。”
顧硯清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美麗、卻清冷,像是不沾凡塵俗世的仙子,對於人世間的慾望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下一秒,手機落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仙子的眼尾上挑,彷彿讓人在刹那間看到她的本身。
原來是一隻狐狸……
安瑾緩緩抬起手臂,環掛住顧硯清的脖頸。
昏暗的燈光中,她輕而易舉地捕捉到顧硯清眼眸裡的點點星光。
“顧少,你說,是我叫的好聽,還是冉薇叫的好聽?”
攬在她腰間的大手驀然收緊,下一秒,顧硯清的氣息長驅直入,好聞的鬆木香,安瑾不僅不反感,更是心甘情願地沉淪。
她輕輕回吻,與他唇舌交纏,男人像是得到獎賞的小狗,自得而急促。
他雙手緩緩下移,掠過今日包裹在旗袍下的軟嫩凸起,輕輕掐了一把,然後如願聽到了今日的第一聲嚶嚀。
他咬住安瑾的耳垂,輕輕噴著熱氣:“你最好聽。”
下一秒,安瑾的身子騰空,她順勢用腿盤住他精瘦的腰腹,占據高位,低頭去吻他。
安瑾選顧硯清的原因很簡單,顧家比高家勢盛,東窗事發,高宴不敢拿顧硯清怎麼樣。
還有,顧硯清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歡。
至於顧硯清會不會護著自己,她不在意。
安瑾老早便感受到顧硯清的昂揚,她以為他會很急切,讓她站著,或者趴著,以最暢通無阻的方式貫穿她。
但他沒有,他比高宴要溫柔許多。
他如同在對待自己的愛人,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床上,脫掉衣服,露出流暢緊緻的肌肉線條,緊接著覆上來。
他的吻細密而綿長,自上而下,讓安瑾的每一寸肌膚都得到舒展。
她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感受到磨礪與癢意,不得不承認,她沒選錯人。
這樣細緻而周到的前戲,她從未在高宴那享受過。
以至於他將頭埋在她的腿間時,她還怔楞著不知為何。
直到他吻上那處豐盈而濕潤的溫泉時,她的尖叫聲自胸腔突破,充斥了整個房間。
顧硯清顯然很滿意她的反應,吸吮得更加賣力。
安瑾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來三分鐘不止對於男人來說很漫長,對於女人來說也一樣……
直到她顫抖著蜷縮身體,眼神迷離地望向身下的男人。
“顧硯清,你進來。”
那樣嬌媚如韻的聲線,她從未在自己身上聽到過。
但此刻,卻又清晰可聞。
新一輪的狂風驟雨襲來,安瑾感覺自己像是在一艘漂泊的孤舟之上,每一個細小的浪花,都會激起她身體的起伏顫栗。
她的腦子裡再也裝不進任何東西,什麼高宴,什麼冉薇,什麼安家。
這一夜,她徹徹底底地臣服於身體最本身的反應。
她一遍一遍地喚:“顧硯清……顧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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