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你終於來了。”莫臨笑道。
“怎麼?這裡是喬奶奶要找的白月橋嗎?”葉廷傑一邊走近一邊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葉梓青搖了搖頭。
“老葉,你那邊呢?問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嗎?”陳逸飛問道。
“是問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可能和我們要找的白月橋關係不大。”葉廷傑搖了搖頭道。
“我去那邊打聽了,喬奶奶現在所居住的古陵街二十四號是喬奶奶花錢買下來的。”
“買下來的?這有什麼問題嗎?”莫臨問道。
“你别打岔,聽我說完。”葉廷傑擺了擺手示意他别打岔:“問題就在這裡,從我打聽的訊息來看,那時候古陵街二十四號建成的時候就搬進去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和喬奶奶並不認識,古陵街二十四號那是那戶人家的拆遷安置房。”
“但是那戶人家並不願意把房子賣給喬奶奶,還獅子大開口,開出了一筆遠超當時房價兩三倍的價,但是誰也沒想到,喬奶奶真的就按照那個價錢買下了古陵街二十四號。”
“聽說那時候的喬奶奶是很有錢的,好像是祖上留了不少的值錢的東西給她,但為了買了房子她幾乎全部變賣了,之後喬奶奶的生活就變得非常拮據,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十分不能理解。”
“那時候不少人爭著要賣那附近的房子給她,價格都是公道的,同樣類型的不少,但她就執意要古陵街二十四號,花再多的錢也願意。”
“......”
“老陳,你是想到什麼了嗎?”葉廷傑見陳逸飛聽完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微笑問道。
許久,陳逸飛才吐了一口氣。
“我好像有些眉目了。”
“什麼眉目?”葉梓青立馬問道。
“等等,還差點,我在想怎麼讓喬奶奶找到白月橋。”陳逸飛看向一旁的唐姨,而唐姨伸手遞過了一樣東西,那是喬奶奶一直抱著的兔子玩偶。陳逸飛接過那兔子玩偶,翻到了兔子的背面,那條垂直的縫合針線赫然在前。
“老陳。”莫臨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遞給了陳逸飛。
陳逸飛小心翼翼的把兔子背面的那條垂直的針線一點一點的割開,終於打開了兔子的後背,和他之前猜的一樣,兔子的後背上的開口很整齊,就像是刀子割開一般。
他小心的伸手進兔子玩偶的後背裡,摸索了一陣,他眉頭一顫,果然摸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圓柱形的東西,他輕輕拿了出來,那是一個小小的木筒,拇指粗細,食指長短,上面有一個小木塞。他輕輕將木塞拔了下來,看見裡面整齊卷著一張紙,他將紙輕輕倒了出來,這是一張黃紙,紙上有字,這是一封信。
............
靜安:
近來身體可還安康?
此行北上,抽不得許多空來,許久未能給你寫信,還請勿怪。
昨日街上閒逛,我見這西洋的兔子可愛,沒忍住給你買了一隻,希望它能代替我先陪你一段時日,希望你喜歡。
我很想你,請不要覺得我此言太過肉麻,這是我的心腹之言。想你的時候,我總會拿紙折一隻鴛鴦,許久前先生教我的,後面我也教了你,記得你手笨,學了好久。
如若你也想我,你也折一隻鴛鴦罷。我折鴛,你折鴦,等我歸來,我們比一比,誰折的多,若是我折的多,你可要補回來,若是你折的多,我也同你補回來,鴛鴦還是成雙成對才算得美滿。
說及鴛鴦,最近我總是夢見那個春雨過後的夜晚,我們身著華服,一同赤著腳,攜手走在白月橋上,看著周圍成雙的鴛鴦,好不愜意,與你攜手是我此生最大的美滿。
隻是夢裡走著,回過頭時總會發覺你消失在我的身旁,橋上隻剩下我一人,周圍的鴛鴦也不見蹤影,夢每到此,我總會從夢中驚醒。但每每夢醒,看看你給我的來信,得知你在故鄉平安,心裡慶幸這隻是夢。
此行北上,我軍即將抵達前線,前路凶險,今後怕是久不能再給你寫信,還請勿怪。
近日天寒,記得添衣。
紙短情長,言不儘思。
子淵。
一九四四年八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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