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就否定這種想法,這傢夥指不定要讓自己去執行什麼九死一生的任務,還是做個生意人好點,忙著搖搖頭,說道:“首長見諒,我已經閒散慣,不想再受約束!”
高正興有些失望,但是,依然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勸說。
見鄭八斤始終不為所動,深歎一口氣說道:“那你能不能幫我去執行一個任務。”
“給多少錢?”鄭八斤直言不諱。
高正興一愣,想不到這小子眼裡隻有錢,都不想巴結自己這個司令。
鄭八斤卻不急,抽出兩支菸來,遞一支給高正興,自己點上一支。
“行,你開個價!”
這時,終於有人看到,剛才鄭八斤子彈打到的地方,一隻沒有頭的老鼠躺著。
人們聽說,都過去看個真切,不服都不行。
這麼遠,還不帶瞄,隨手一槍,還專打頭,說神槍手都不為過,沒有幾十年天天的練習,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練也不一定做到。這小子天生就是個玩槍的!
一時之間,人們看鄭八斤的眼神全變,沒有人再質疑,還開始腦補,這小子一定是特種兵,隻有軍方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神槍手。
鄭八斤看著高正興,說道:“首長還是說說,是什麼任務,我看能不能勝任?”
“對於你來說,一定能勝任,就是救個人。”高正興笑著說道。
“什麼人?”鄭八斤心裡已經猜到,但是,依然不上當,事先問清楚比較好。
“一個領導的女兒,也是我戰友的女兒,你如果救出她,一定對你感激不儘,還有重謝。”高正興說道。
“從哪兒救?”這才是重點。
“估計是去的麪點,我們軍方不好直接過去救人,引起國際上的爭議不好,隻有你最合適不過。”
鄭八斤心裡有譜,正要猜測是不是跟自己一同飛過去的一行人之一,高正興已經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上面是個小女孩,清純可愛,一件很休閒的體恤衫和一條悠閒褲,顯得格外精神。
原來,正是在飛機上的那個小女孩子。說起來,鄭八斤還救過她,要不是及時出手,估計已經廢掉。
繞了半圈,竟然又回到原點,還得從救人開始。
“我要一百萬!”鄭八斤想要推辭掉這種危險的差事,關鍵是還有個空姐,要把她儘快送回去,一道把李西抓回來。
相對而言,兩件事情都難。不過,如果玩得好,把劉文青騙好,救這個小女孩子的任務還要簡單一些。
問題是,自己去抓李西另有目的。
“一百萬太多,你知道是個什麼概念?”高正興看出鄭八斤是不想乾,才會漫天要價。但是,依然不說破,耐心地說道,“你看十萬塊怎麼樣?到時,我讓他爹付給你,再幫你找個好的差事。對了,武器你可以隨便挑。”
十萬塊?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以現在的物價和工資標準,是個天文數字。
但是,對於鄭八斤兩世為人來說,十萬塊真不是錢,隻能算是啟動資金。
他想都不想,直接搖頭拒絕:“你們還是找别人吧!我還有事,就先走。”
鄭八斤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高正興見他連十萬塊都沒有動心,還說走就走,不由得有些著急。
他並不知道,鄭八斤就是和劉雪一起過的境。
如果知道他竟然可以一個人回來,那不得先問問那邊的情況再作定奪。
鄭八斤停下身子,但是,沒有回頭。
“價格可以商量。”高正興說道,“年輕人,要有點耐心。”
沒得商量,相差太大,你也不可能拿一百萬。
鄭八斤想著,面上不動聲色,說道:“據說,那地方亂得很,我一個人,要從幾萬人手裡搶一個人,難如登天,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也要有命來花不是?”
“不是你一個人,你要幾個人儘管說。”高正興走過來,站在鄭八斤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鄭八斤的眼睛深邃無比,波瀾不驚,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東西。
“一樣困難,以大國的實力,把這個小國滅掉不成問題,但是,要在虎口裡去救一個小女孩,而且,還要保證她的安全,實在是難,說不定,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那我不是白忙活,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可能還會背黑鍋。”鄭八斤突然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隻要你儘力就好!出到國界,必然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但是,隻要儘力,就算是對得起她的家人,對國家有一個交代。就如今天的事情,你已經儘力,打光所有子彈,如果依然打不退敵人,那也怪不得你。對了,這些是什麼人?”高正興光顧著救人的事情,這會兒才想起今天這件事很蹊蹺。
“不是老撾人!”鄭八斤肯定地說道。
“何以見得?”
“憑直覺,這些人殺人不眨眼,根本不可能是老撾人。”鄭八斤說得雲淡風輕,心裡想的是,我一路從老撾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一絲調動人手的痕跡。
而且,那個自己跳下懸崖自殺的人,肯定是指揮官,本身就是一個越南人。
“憑直覺?”高正興不太理解。
“對!”鄭八斤肯定地說,“我這一次,是從老撾過來,還有三個朋友,他們和我一樣,根本就沒有看到老撾有調動過軍隊。”
高正興終於點點頭,如此說來,真不是老撾所為,他當這麼年的兵,當然明白,幾百人不是小數目,調動起來相當困難,可能會瞞過一般人的眼睛,但是,絕不可能瞞得過鄭八斤這樣精明的神槍手。
再說了,跟老撾並沒有過節,他們不可能無故對自己下手。
想到這裡,高正興猛然一震,自己這一次出行,除了大國裡面的人,外國人不可能知道,是誰泄露自己的行蹤?
看來,有內鬼?
鄭八斤看著高正興的表情變化,知道他是聰明人,已經想過很多關節,也不點破,但是,也不打擾,任他自己去想。
好一會兒之後,高正興才回過神來,看著鄭八斤說道:“你剛才說,還有幾個朋友,他們在哪裡?”
“還在來的路上,剛才老撾那邊在修路,我先走一步,也正因如此,才發現敵人圍攻這裡。”
“看來,還真是天意!”高正興沉吟起來。
“他們拉著一車貨,打算到大國來賣,隻是還沒有通關文碟,能不能看在我救過你們的份上,幫我一個忙,我要成立一個外貿公司,到時,直接和老撾做生意。”
“做生意?你現在不是一個警察嗎?”高正興奇怪地看著他。
“這叫工作生意兩不誤,幾百塊錢一個月的薪水,根本不起多大作用,也沒有辦法帶著國人一起發家致富。”
高正興:“……”
沉吟片段,高正興點頭說道:“行,這事兒交給我,但是,不能用你的名義。”
鄭八斤大喜過望,心想,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笑著說道:“我想,就用李陽來做法人。”
“行吧,這事兒,我會向有關部門打招呼,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高正興也是一條漢子,更是性情中人,不想欠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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