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一斤?”
“一角錢一斤!”鄭八斤見終於有人不怕,高興地說了一句,果然是萬事開頭難!
“一角一斤,貴了點,能不能少?”
“這樣吧,在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如果買上一百斤,算九分,一千斤的話,八分也行。”鄭八斤不想把價格弄得太老,隻想儘快出手。
“唉,誰家有這麼多錢,敢一千斤一千斤的買?”有人開始動了心,但是,又覺得一次拿出這麼多錢來,根本就不劃算,也拿不出來。
鄭八斤心裡好笑,這不是傻嗎?不會幾個人合夥,買下來慢慢分?
他急著出手的原因,是這褐煤有個特點,在太陽下爆曬,還不等乾,就變成了粉末,燒起來就不太好。
最好的儲存辦法是放在房子裡慢慢陰乾,而自己沒有房子,所以不想零售。
他笑著說道:“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大家用土豆來換。”
一人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賣煤,還是要買糧?”
“哈哈,兩不誤,都可以,你用現錢買煤也行,現錢的話,一角錢一斤。”鄭八斤笑著說道。
“一角一斤,貴了吧!”
“不貴,一點也不貴,從幾十公裡的地方拉來,除去上車費,油錢,一斤也就賺到分把錢,算是血汗錢。”鄭八斤苦笑著說。
“那如果是用土豆跟你換,如何算?”十裡村,除了像鄭八斤這樣,男人不乾活的人家,大部分人家的土豆是吃不完的,隻是,要換成錢很難。
“兩斤洋芋換一斤煤。”鄭八斤笑著說,“最要命的是,我昨晚就沒吃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不劃算,我一斤土豆,弄到城裡,少說也要賣一角。”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以一斤半洋芋一斤煤的價格成交。然而,這時,又有人提出,鄭八斤家欠他錢,能不能用煤來抵。
鄭八斤一口拒絕,如果是自己欠下的,隻要有證據,過段時間一定還上。如果是鄭老海和鄭八兩的賭債,一分都沒有。
人們在心裡把鄭八斤罵了個狗血淋頭,誰有證據,不過就是一些打牌欠下的債。
最要命的是,人們已經聽說了溫哥都不敢來找鄭八斤要錢,自己也沒幾個比溫哥還nb!
一說可以用土豆來換,人們開始動了心,紛紛回去撿土豆,他們正愁吃不完的土豆無法處理。
不到一早上,一車煤,大部分換成了土豆。
鄭八斤著車裡的煤被搶換一空,心中高興,盤算了一下,自己這一趟下來,至少一百塊的純利潤。
我不生產煤,我隻是煤的搬運工……
鄭八斤這一舉動,驚動了一個叫錢博的人,他在村裡算是有頭有臉,掌握著經濟命脈,誰家的化肥錢沒有,都會找他借款,自然也成了村裡的紅人。
著鄭八斤這種操作,突然找到了商機,但是,著一早上人來人往,都往鄭家山門口跑,又不想拉下面子,隻是在一邊著。
他就盤算著,等到晚上,獨自來找鄭八斤,讓他帶上自己的兒子錢友友,學習開車。到時,自己再給兒子買一輛,總比他一天遊手好閒,成了錢家敗家子強。
隻可惜,鄭八斤是個狠人,租了拖拉機,就要讓它發揮最大的作用,在吃了幾個土豆之後,開著拖拉機,用大伯家的土豆,湊足兩千斤,向著城裡的方向而去。
清清本來還想要跟著,鄭八斤給了她一個任務,守住家,有人要換煤,就記下,說這是兩頭賺的事情,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最多的錢。
清清儘管不是太願意,但經過鄭八斤一番對未來的規劃之後,有些心花怒放起來,真的在家裡守著,開始收購土豆。
鄭家最高興的,自然是鄭老太太,從早到晚著清清,越越好。
同時,她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幫著清清撿爛了的土豆。
經過她手,沒有一個人可以混水摸魚,以次充好。
清清算賬的能力,讓人們刮目相,她不結賬,隻是記賬,某人挑來多少土豆,她秤了記下。
而這一次的鄭八斤,並沒有直接把土豆拉到煤廠,那裡已經有了兩千斤,一時消化不完。
他把土豆拉到了街上,以七分的批發價,倒給了一個販子,得到了140元現金。
但是,他並沒有空著車去三裡村,而是一路收起了破銅爛鐵,就當是撿點油錢。
他現在要的是,快速賺錢,迎接不久後的一輪物價上漲。
……
傍晚時分,鄭八斤拉回了一車煤,著大伯家門口堆成了小山一樣的土豆,不由得吃了一驚,重新審視起了清清的魅力。
清清有些得意地著他,見他一臉是煤,突然有些心痛起來,給他打水,讓他洗臉。
鄭八斤笑著說道:“我這老婆,竟然是賺到了,不但人長得漂亮,就如當年的西施一樣,來,得叫你土豆西施了不是。而且,能力出眾,一天就收了這麼多土豆。”
“你說什麼胡話?你見過西施?”清清被他說得面色一紅,哪有這麼自己虧自己妻子的人,不成了王婆賣瓜嗎?
鄭八斤聽得一愣,接過了清清的水,笑著說道:“自然是沒見過,但是,我想,她也不過如此,比起清清來,肯定少了一些實力價值。”
清清假裝發怒,用手裡的毛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罵了一句:“再胡說,我不打你?”
“好了,開個一玩笑而已!”鄭八斤洗了一把臉,到了呆立不動的鄭老海。
鄭老海竟是有些害怕他的眼神,忙著把地上散開的土豆籠了籠。
果然,這老男人,就不能給他錢,想必,現在也沒有人敢再借錢給他,不然,指不定又找不到人了,哪還有心思來這裡幫清清。
鄭八斤沒有在鄭老海的臉上停留太多的目光,而是向了胡英,笑著說道:“媽,你辛苦了。”
說著,從拖拉機的坐墊下面拿出了一塊肥肉,遞到了胡英的面前,說道:“拿到大伯家,做出來,一起吃。”
胡英著手裡的肥肉,掂量了一下,足有四五斤,有些心痛錢,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拿進了鄭家山的家裡,開始做飯。
這時,聽到機器聲的人們,再度趕了過來,提著籮筐,在清清的指導之下,分起了煤。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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