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蘇冷笑，“是啊，可真是有緣分，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與你家公子的小師妹聯合起來的？

你們本是情敵，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才是，沒想你們竟能合作在一起。”

羽霓裳笑容戛然而止。

紅腫滴血的眼眸有點不能相信的看著林蘇蘇，但很快便又扯出了一個悉然的笑容。

不愧是娘娘，竟然這麼快就連小師妹都查出來了！

不過，小師妹從來不曾隱藏自己，明目張膽的挑釁，被查出來也很正常。

淒淒一笑道，“確實，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可現而今，情人都已葬身江底，煙消雲散，咱們兩個失去了公子，不過是兩個苦命的女人罷了，還談什麼情敵！”

公子還在的時候，她確實討厭公子那個小師妹，明明長伴青燈古佛旁了，卻還惹得公子時時掛念。

她天天跟在公子身邊，為公子出生入死，可從來不曾得公子多看一眼。

那個時候，她多恨啊，恨不得小師妹去死！

沒想最後，死的卻是公子！

公子還是她害死的，要不是她聽了娘孃的一面之詞，與娘娘互換身份，放走了娘娘，公子不一定會死！

她深愛公子，沒想倒成了殺害公子的罪魁禍首！

每日在懊悔痛恨中度過，恨不得追隨公子而去，然，就在她想要追隨公子而去的時候，公子的小師妹聯絡了她。

小師妹說了，公子雖已身死，可是公子大業未成，她不能讓公子帶著遺憾痛苦離世，她會繼續公子的遺誌，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小師妹隻需她辦一件事。

她每日活在愧疚痛苦之中，痛苦噬心噬肺，生無可戀，别說辦一件事了，就是辦一百件她也願意！

隻要能幫公子複仇成功，那麼，她就算下去也有臉面見公子了。

本就是一心求死之人，所以此刻被捉住她也沒有半分怨言。

畢竟，小師妹交待的事情她都已經辦完，倒是希望娘娘能送她一程了。

林蘇蘇看著她淒然而又悉然的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女人對自家公子的死耿耿於懷，在給她下毒的時候已然抱著了求死的決心。

那個白衣道士可真是魅力大，人都已經死了，身後的女人還一個一個不惜跳入火坑，飛蛾撲火一般為他賣命。

林蘇蘇料定不能從她嘴裡問出什麼，看向沈飛道，“將她帶回去，先關在天牢。”

沈飛想到蘇蘇所受的痛苦，恨得牙癢癢，還想揍人。

最終壓下了，點頭道，“好。”

羽霓裳對自己要被怎麼處置，一點波瀾都沒有。

卻忽然抬眸看向林蘇蘇道，“娘娘，如果有一日霓裳身死，你可以命人將霓裳的屍體扔回紅葉山嗎？”

公子死在異國他鄉，死在紅葉山，一個人孤零零，太寂寞了，她要去陪他。

生前追隨了他一輩子，死後，她也要追隨他。

無論身死，她隻要陪在公子身邊，哪怕他從來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她愛他，與他無關，隻與自己有關。

林蘇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