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小孩子,雖然是帝王之子。
離開生母,背井離鄉,唯一熟悉的,就是雲姒這個“老鄉”了。
“讓季大夫過去看,看了什麼情況在給我訊息,我讓人送藥。病嘛,始終不能拖,我現在又到這裡來了,也不方便。”
空青抿唇:“我們才出府不久,儷妃的帖子就送到了王府,說是讓主子你進宮一趟。”
雲姒才抿了一口水,皺眉道:“我出個門,事兒就來了。十三皇子是算是自己人,理所應當的給予照看幫助,可儷妃她又怎麼了?”
空青道:“不知是從哪裡打聽了主子你能夠看出胎兒的男女,想要悄悄找主子你,問問她的胎兒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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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妃頂著一張跟故去的周皇後一樣的臉。
雲姒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自己尚且謹遵醫德,連我腹中孩子的性别如何我都不看,怎麼可能給她看。若是女胎,她準備怎麼樣。悄無聲息地做掉。這個罪過,不就我來背了。打發掉,讓她找大周國醫段淩宵。”
雲姒現在,是有拒絕醫治的權利,且不受任何強權壓迫。
這便是在她不斷掙紮努力下,為自己爭取到的,可以對權勢說“不”的能力。
在雲姒跟空青交代的功夫,感業寺又來人了。
是丞相府的馬車,華貴無比。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南絳正在外面給段一解蠱毒……
陸鶴在書房,給九爺看了手腕上的血線:“這血線,還有一個指節的長度,就會纏滿手腕。但是昨夜師父給九爺診治,也未曾發現九爺哪裡有什麼不舒服。這是不是跟九爺身上的‘病’有關……”
陸鶴拿不定主意,轉頭叫了南絳來。
南絳灰頭土臉,跟十一一起進來,兩人被段一教訓了個底朝天。
天知道,段一居然被九爺收為己用,跟十一一起做雙面細作。
南絳看著九爺手腕上的情絲,面上鎮定,心中早就驚駭。
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就能長到這種地步。
南絳都不知道應該誇太妃厲害,還是誇阿姐厲害。
這樣都能把九爺給拿下。
霍慎之靜淡的看著他們。
陸鶴用手肘捅了捅南絳:“說話啊。”安卓IOS版本請訪問官網下載最新版本。如瀏覽器禁止訪問,請換其他瀏覽器試試;如有異常請郵件反饋。
南絳鬆開把脈的手:“沒有中毒,隻是受了內傷。至於這個血線,也沒有大礙。疼痛嘛,隻要不抵抗,不勉強去回憶,就不會再有事。”
霍慎之看著手腕上的那一道血線,眉眼之間是難以揣測的淡漠。
陸鶴留下來之後。
他才淡淡開口:“她先前要本王吃的那些藥,你可能配。”
陸鶴心中一喜,九爺這是要主動吃藥了。
但是轉念,又覺得有些失落:“九爺,師父的藥很特别,我給不出來。”
九爺你得去找我師父要。
霍慎之深靜的看著陸鶴,再開口的興致,顯然不高。
陸鶴知道,這會兒自己應該識相點,退出去。
可是想想,他還是忍不住為雲姒開口:“師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臉上也不見喜怒,每日平靜的很,像是一灘死水。她懷這個孩子不容易,女人懷孕,其實都不容易。若是能有自己夫婿體貼嗬護,哪怕懷孕再苦,她們都傻傻的覺得值了。我見過很多這樣的女子,她們圖的很簡單。”
霍慎之抬眼看陸鶴。
如同是一種鼓勵,陸鶴再接再厲:“而且,懷雙生胎,就更不容易了。後期,還很危險。”
霍慎之原本波瀾不起眼底,有了稍縱即逝的細微變化:“雙生胎?”
陸鶴訝異:“師父沒跟九爺說嗎?”
他忍不住想要捂嘴。
完了完了,是不是多事,說錯話了?
這個是能說的吧?
“九爺……我先退下了……”陸鶴低著頭,這就要走。
陸鶴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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