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來的。
雲霆風這時候忽然站起來,本是儒雅的面上,顯現惱怒:“太子怎麼能得那種病呢?得了怎麼還能說要娶咱們女兒,還要咱們雲家給他賣命呢?交易不是這樣交易的吧,這是……騙利吧?”
雲江澈提醒:“爹,這件事情還不能說出去。據我所知,太子陸陸續續地找大夫。你若是心存疑惑,可以留意一下。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氣氛凝重,雲霆風道:“這件事情先拖著,等太子什麼時候把馬腳露出來,咱們才好發作。眼看著婚事訂下在即,太子為了不被髮現,肯定會加快尋找大夫的腳步。”
蔣淑蘭很是不讚同:“我不管,我女兒都不想要嫁什麼太子。當初口頭定婚事,我們隻用自己想法來想她日後的安穩。那太子都……都那樣了。”
當初雲姒要嫁給霍臨燁的時候,蔣淑蘭也是這麼鬨著幫自己女兒的。
便是不管好壞直接寵。
好在,現在的雲姒,非以前的雲姒。
雲霆風安撫道:“她不嫁就不嫁,一輩子在家裡,雲家難道養不起?她的醫術如此精湛,如今又如此果敢。”
但是雲霆風真的想不通,自己可是準備靠攏姬澈的,他……“你說太子看著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行了呢?”
雲江澈:“爹,你别說了,你說了他也不行。總這麼掛在嘴上,倒是怪可笑的。”
蔣淑蘭是一臉無所謂,反正雲姒也不想嫁。
雲霆風倒是更愁了:
“我能不唸叨嗎?我的女兒婚事怎麼這麼坎坷?要麼遇到腦子有問題的人,要麼遇到身體有問題的人。别的女子是克别人,她是自己克自己。”
雲江澈有意引導提醒:“還是想想,怎麼把這件事情解決。太子的病我們又不能點破了說。不如就把這件事情歸到九爺頭上,總歸,他也說小六的命是他的。”
雲霆風氣惱得拍桌子:“你這不是坑人嗎,做慣了奸商你也不能誰都算計,不地道啊。女兒是咱們自己的,人家又不欠咱們的。”
雲江澈沒討到好,有些無奈。
——九爺啊……可欠了咱家大了!
在一旁一直不說的雲承祖緩緩道:“乘著九爺的這陣風,把事做下去。九爺對小六,其實也是很好的。我曾見過,在戰場上。且,往大了說,小六的這條命,還真是九爺一次次保下來的。”
一旁的雲江澈跟著點頭。
雲霆風:“那阿祖你跟太子說去吧!”
雲承祖氣笑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們這些做兒子的以為爹你另有打算,結果這打算,是算到了自己兒子頭上?”
蔣淑蘭還要說她去,就聽見了外面傳旨的聲音——
“什麼?皇後孃娘把婚事告訴陛下了,陛下同意了,已經開始選定日子了?還叫我帶著小六跟梔兒,明日進宮去?”
蔣淑蘭走過去,一把接過聖旨,再次看了一遍,氣得厲害:
“宴會上還沒說清楚,就直接‘先斬後奏’把事情定了。你看,你看老爺,我說什麼?太子肯定是那個了,不然他們怎麼這麼著急?這不是就想要我女兒嫁過去守活寡嗎?她醫術這麼好,說不定還打了讓她嫁過去,拖著她給他治病的念頭!”
宣旨的人已經遠去。
要是以前,雲家的人肯定會覺得這是重視。
可是現在……
雲霆風惱怒:“九爺身邊的人,肯定是信得過的。澈兒方才也說了,他也敢作證。”
就在這時,霍慎之的信件送到了。
雲霆風才是一看,便懂得了其中深意:“這下就有藉口了。”
他將信交給蔣淑蘭:“明日你拿去給陳皇後。”
蔣淑蘭一把扯過信,看都沒有看,就道:“明天我去說,你們男人那套我不懂,反正那是我女兒,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是遭人唾罵也好,我要護著她。人隻要事到臨頭,都是自私的,誰也别給我扯東扯西扯高尚。”
真是沒這麼生氣的。
居然騙自己女兒嫁太監?
太子的這個皇位,是保不住了。
遂而,第二日一早,雲姒就被蔣淑蘭叫了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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